“情人做爱不叫咸湿,除非是猥琐大叔直勾勾盯着小姑娘,做尽油腻猥亵之事。”刘正阳在沙发上和她做,他的神态一贯清新,她没主动为他脱衣,他的衬衣便只开了两颗扣子。 夕阳的橙黄光线下,林觅的身体白的白,红的红,黑的黑,细嫩皮肤下透出的浅浅绿色毛细血管,也都连同她所有的情绪,一同暴露在男人眼中。 男人按着她两条大腿,先从正面来了几十抽,再让一丝不挂的她跪趴在地毯上,以最羞人的姿势翘起臀部接受他的后插入。 两人事毕后已经天黑,一起进浴室洗掉黏腻的汗意后,他们下楼吃保姆阿姨做的晚饭。 这几天林觅来得早,总从傍晚一直呆到第二天早上走,然后傍晚又来,像是本来就住在这里一样。她已经习惯这里,没有了刚开始来那几次的小心谨慎。 她可以光着脚在二楼的干净地板上乱走,只穿睡裙,不穿内衣,还可以随便翻动刘正阳的东西,拿他放在抽屉的现金去买东西,外卖柠檬茶也是想点就点。 在刘正阳眼里,她的一些生活习性就像个小孩。他有他的行为准则,并且追求高效高质量,当然不会赞许她。 她又来问他:“我们一起喝柠檬茶解渴好不好?” 很好,不再问他“要不要”,但他确实不爱喝饮料,便回:“我从来不喝有果糖的东西。” “你试试,很好喝的,可以让店家少放糖。”妮子却在他耳边继续纠缠。 一个问题既已经有了结果,何必还费口舌争?刘正阳面色冷冷地摇摇头,不再应她。 他不是故意给她脸色瞧,只后知后觉: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总会出问题的。也许是生活习惯不同,环境不同,亦或,他以前从未跟一个人这么亲密过。 瞧她,晚上喝了冰茶,该睡的时候睡不着,还靠在床头看手机。刘正阳睁开眼,伸手把浴室的灯打开,让光照进卧室——他告诉她多次,不可以黑暗里看手机,伤眼睛。 开了灯,他卷被翻身的动作有点大,示不满的同时背对着她睡。 林觅随即也躺下,但她仍无睡意。睁眼看了好几分钟的天花板后,她还是把手伸向了手机。 【小觅,是你吗?你今天在市政门口找我了,还留下了你的联系方式。我真高兴你还会想起我,你最近忙吗?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见一面。明天可能会下雨,出门勿忘带伞。祝工作顺利,平安喜乐。期盼你的回复。景安。】 她反复查看这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一遍又一遍地想把手指伸向回复框,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过几天再说吧。 黄沐生在外忙了几天后回归剧院,一改前几天的阴鸷冷默,他显得非常得意,连精气神都好多了,好像遇到了什么喜事。有向来跟他聊得的同事问他那么开心,是不是发财了?黄沐生却神秘地说:“晚点开会告诉你们。” 都以为是会宣布征收拆迁,以及大家的去留问题,因此有人欢喜有人愁。直到黄沐生和剧院各位领导把演员们都召集在一起开会,宣布了今年庆祝p城成立十周年的文艺汇演,将在本院举办的事宜,这时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复杂。 不是说要拆了吗,怎么还要举办大型活动?那到底拆不拆呢? ——没说。 场上领导依然心情澎湃地说这是由本市文旅局、民政办、舞蹈协会什么什么的联合举办的,场面十分大,举国关注,到时会来很多记者。文艺汇演的节目有歌舞、杂技、越剧、魔术等。越剧当然由本院推出,至于选什么曲目还有待商议。 散会后,吕后逸一脸自信地来到林觅跟前说:“越剧哦,你的绝活呢,这次你拿定角色,我也要争取入画当个传话的小喽啰。” 林觅说:“我跟你排过《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娴静犹似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这是歌,太短了。我还没跟你合作过大戏。你身为戚派传人,我跟你合作过说出去面上也有光不是?”吕后逸笑道。 林觅虽不是科班出身,但大家都知道她奶奶是一届越剧名伶,加上她19岁就来剧院接受正统戏曲教学了,如今学了六年,能唱能跳,大有进益,因此她的业务能力是得到众人赞许的。一些前辈们对她的期盼值也很高。 这次院里要在文艺汇演上推出大型越剧,林觅若说不心动当然是假的,哪个潜心修炼的演员,不想上台展现一番自己的才能?为此她在心里埋下了一颗名为选我上台出人头地的种子,真希望院里能选上她。 而大股东兼上司兼她的教学老师黄沐生,是本次关键。 敷衍了几句把吕后逸打发走,林觅去舞蹈室等黄沐生来找她。这些天大家都在议论的什么征收的事,她一会儿好好问问他,想必也能知道多些内情。 黄沐生今天心情确实好,他一进来看见林觅便满面春风地笑了。林觅像往常一样,目光迟钝地看向他,问道:“黄老师,我最近听说剧院要被拆了,大家就不能演了,是不是真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