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前卸牵掛」。 门扉上方的横幅为「一魂一印,一信传心。」。 门扉中央印有一圈鬼画符,看起来像法阵还是什么术式之类的东西,左右门扉合在一块恰好形成一个圆阵,逼格爆表。 够潮,算你厉害。 杨子吉开始佩服这位恶作剧的仁兄,不惜把大门装潢得如此气派,就为了整一个像自己这样的白痴,真的很有心。 怪不得这位仁兄那么有毅力,连续数天置入恶搞信就为了让被整的人亲眼见证装潢的奥义,也是也是,大费周章把住家大门弄得这么屌,不给人欣赏一下,心里铁定不是滋味。 这个恶作剧的人肯定希望被人称讚! 总是善解人意的杨子吉竖起两根大拇指,他先是比讚,接着大声鼓掌:「很棒!干得好啊!这风格我喜欢!」 讚美完他随即转身,到此一游,杨子吉想滚蛋了。 因为他的耳鸣又开始发作,而且超严重,乱七八糟的谈话声不断从黑门的后方传来,感觉里头就像菜市场,挤了一大票人。 感觉好毛,浑身不对劲。 杨子吉想赶紧鑽回电梯,他还没躲进去,才刚转身便看到电梯内镜子反射的景象,他差点吓到漏尿,本想飞奔进电梯的脚步被恐惧及时向后扯,令杨子吉一屁股摔在电梯外。 电梯镜子所映照的电梯操作盘,操作盘上的「4」跟「5」居然都亮着居然天杀的都还亮着 代表自己所抵达的此处不是4楼也不是5楼。 真的是4.5楼。 跌坐在地的杨子吉起了整身疙瘩,他吓到脚软,无法起身,只能愣愣目送电梯门闭合。 眼看电梯离去,杨子吉迟了步才起身,他起身就想找按钮,想找个向下扭把电梯叫回来,可惜这层楼并没有操作盘,没有任何按钮可以按。 杨子吉开始狂敲电梯外门,甚至妄想把电梯外门扳开,几经尝试全是徒劳。 惨了,回不去了。 杨子吉哽咽,他颤抖回望那扇深黑大门,想知道这鬼地方的出口在哪,或许可以进去问。 也只能进去问,这层楼就这么一户,软在原地空等并不会有答案,不过是坐以待毙。 杨子吉先朝自己脸上呼了一记巴掌,很响,很痛,确定不是梦。 他深深吸气,拿出胆子,凑向黑门,正想找电铃在哪,摺于口袋的录取通知竟突然发亮,发热,很快就烧了起来。 「呜!好烫!」杨子吉慌张地拍打口袋,烫归烫,他的肉体却没被灼伤。 以术式为钥匙,录取通知在杨子吉的口袋中化为灰烬,并以烟的方式散出口袋,其白烟消散呈现的形状如同黑门中央的圆阵,通知信彻底消失后,黑门便开啟。 大门解锁,双扉敞开,深黄色纸张如雪片般映入杨子吉眼底。 庙宇内部,纸张漫天飞舞。 比邻的红桌排成一道道长龙,烙印术式的纸张穿梭于红桌间,纸张顺应未知的力量飞至红桌上,供一支支像是抄经笔的东西书写。 墨色的笔凭空地振笔疾书,没过一会儿,像是把该写的东西写完,笔骤停,写满文字的纸张自行摺成信件,随后由肉眼不可见的力量将信件封缄,最终信件消失。 人群的交谈声此起彼落,但杨子吉却没见到半个人,只看到诡异的纸张飞来飘去,还有一堆笔忙着自动书写。 总觉得有很多人在里头,感觉成条的红桌都坐满了「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