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说不行未免也太逊了,所以答案一定要是「可以」。 「沙媛………沙媛。」 口中念着从一开始就没有变化的词语,彷彿魔法般一直让我振作,不管是这个字,还是这个字所代表着的她。 得要趁着着温度还没消退之前救到她,因为她向我求救,所以就算奔跑者的双脚再怎么痠痛,就算摩擦过度的膝盖快要流出血来。 就算我永远找不到她,我也要救她。 我的世界曾经充斥着虚无,充满了许多形式上的东西。 把我从那没有生命力的世界里拉出来的,是沙媛。 将我放学后早点回家休息时间佔掉的,也是沙媛。 在我无聊的时候随时随地陪我聊着垃圾话题的那个沙媛。 现在却要让她离开吗? 谁准你这么做了? 明明毁掉了属于我的这么多秩序,又建造了那么多属于我们两个的回忆。如今却要擅自的离开吗? 手环的闪光在模糊的街景中闪耀着,那每一阵的反光,都储存着一段记忆。每一段记忆里,都不可免的有她的影子。 她硬是把汤匙放到我的面前,再逼着我拿自己的汤匙餵她吃煎蛋捲。 而我不甘愿她今后只存在于这手环里。 所以奔跑的速度不会减少,眼泪也不会再次落下,因为能拯救她的……只有我而已了。 我是如此的相信着。 春风在燥热的皮肤上抚过,没有带来任何一丝凉爽,也没带走任何一丝热度。我也不会愿意让这风带走,毕竟这是属于沙媛的,我要将它完整无缺的送到沙媛手上。就像她当初将那杯热茶带到我身边一样。 我累得半死,火车站才终于出现了一小角。喉咙因为过度换气而乾裂到刺痛非常,现在停下来后的感觉更加明显。 「沙媛……」 我在跑来的路上想了很多事情,不自觉地让那些和沙媛的回忆一起涌现,内心的激动再次出现了不少次,但很现实地被跑步带来的疲累完全压制。 总之,我认为只把那属于她的温暖带回给她是不够的。虽然那依然是最重要的事情,但我认为要藉由某种事物来传达。 这样子大概可以了吧? 我看着那好似无限延伸向后的售票口,脚步跌跌撞撞的缓慢接近,逐渐加速,期待看到沙媛的雀跃与害怕落空的心情细腻地交织,在忽快忽慢的双脚上呈现。 不能停下来。但如果没看到怎么办?没看到就追上去,整个世界也没多大。 也对。 我对自己的狂妄自大感到骄傲,嘴角嘲笑着自己,也佩服着自己。好像只要提到沙媛,我的常识就不復存在。只要有沙媛在身边,我的生活就不会平淡。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呢? 等等问她吧? 接着,强风吹过发尾,流过指间,渗透进思绪繁杂脑袋和衣服里。 ──一个低着头,呆呆望着铁轨的人影出现在我面前,肩膀下垂的角度透露出失意,原本淡褐色的短发,如今似乎少了那份令人称羡的光泽。 「沙媛。」 我出声喊出她的名字,但声音在风中消逝。 没听到的她继续盯着铁轨的某个远方,更没有感受到我的存在。 但是心中没有半分的紧张,向前走了一步,她那下垂的肩膀只剩下一步之遥。 她那身子还是没有动静,双眼的方向依然没有改变。 把温暖传回给她。 我让自己的双手紧紧包覆住她的手指。握住的她不带着冰,也不带着热,失去体温的她和我脑中想像的她一模一样。 当我触碰到她,她的肩膀用力地弹了一下。 此时,强风停止。 她战战兢兢的转头过来,过程中明显的有点卡卡的。转过来的眼神从灰暗,变得鲜艳,最后充满水分。 「紫月?」 泪眼汪汪的她看着我,完全直视着我的那双眼睛令我心动,再一次。 「没错。」 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滚啊滚,颤抖的肩膀不曾停下过。沙媛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眼泪在我面前流下,那写实无比的忍耐让人怜惜。 「为……为什么?」 她的声音充满着哽咽和不实,向我问这种没头没尾的问题。就算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回答比较好,我依然带着欣慰的微笑看着眼前这个表情错乱的沙媛。 「来,我带了甜甜圈。」 这是我的回答。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