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吗? 陈铎一直没搭话。他看起来有点累,到家后简植才把他从车上叫起来。 “玳瑁都要跟你一起睡着了。”简植夸张地说。 这话听得陈铎有些恍惚:“我睡着了吗?” “嗯,刚叫你好几声你都不理我。” 陈铎盯着她,似乎在辨认,过后才捏着她鼻子说:“骗子。” 她压根就没叫他。 - 除夕夜,市中心有跨年活动。 简植不爱去凑热闹,陈铎也是,他安静得像落在地上的一片雪花。 回家后简植把玳瑁放回阳台上的猫窝里,洗手的时候,陈铎悄无声息地贴到她后背,手指被他压在水龙头下一根一根地洗干净。 温热的水流穿过两个人的指缝,简植盯着他的手指看得入迷,骨节分明,匀称修长。这暧昧的水声在耳边响起,总能延伸出其他意味。 “我自己能洗好。”简植的耳朵已经开始有点热。 陈铎嗯了一声。 简植败下阵,“陈铎,你们当医生的是不是都有洁癖?洗个手还要洗这么多遍,指甲缝都要上消毒水?” 陈铎忽然笑一声:“没那么夸张。” 他说:“想多牵一下你的手而已,可以吗?” 身上的衬衣解了两颗扣子,颈线干净流畅,锁骨清削。酒气似有若无地撩拨人,简植不知道他这是醉了还是没醉,但一转头,对上的就是他黑亮的眸子。 “刚刚在舅妈家的时候还聊了什么?”很难想象,这是陈铎先开的口。 简植差点没收住视线。 他这张脸太好看,近距离的情况下很容易让她分神。 简植说没聊什么,就是哄了哄舅妈而已。 她在担心,怕舅妈知道陈铎复杂的家庭背景可能会不高兴。这人明明是舅妈介绍的,简植却比她要更袒护陈铎。 也许这就是夫妻。 一起过日子的总是他们两个,旁人是插不进来的,家人也一样。 陈铎的心里有些感动。 惊诧他心心念念的人,其实也会为他考虑,在还没解释清楚的时候,就可以毫无保留地站在他这边。 他好像终于得到了一点可以被确认的爱。比任何一个时刻都清楚,这不是她在婚姻里的逢场作戏。 “简植。”他目光灼灼,简植抬眸的一瞬间就被他的目光笼住。 陈铎低下头,问她:“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他们没有看春晚,在舅妈家吃了年夜饭就回来,距离零点还有好几个小时。 简植故意问:“是可以许愿吗?” 陈铎:“嗯。” “想要天上的星星。” 他没回答,沉默,而后笑出声。 “好。” 一听就是随口答应。简植并没有在意,胡诌的愿望也能被他换来一声“好”,此时已经心满意足。 她踮起脚,环住陈铎的脖子问:“想不想要我抱?” 气息温软。 陈铎克制地吞咽,但她的眼神还是很不一样。 “亲一下也可以。陈铎,你是男人,不能总向我提牵手这种要求。” 相爱是两个人的事,她没那么胆小,也没有那么不可以付诸真心。 简植鼓足勇气,说不清是被什么冲昏了头脑,她竟然凑到陈铎耳边对他说:“我们明年生个宝宝吧。” 以今天为句号。 明年生一个宝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