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袭来,南宫盛蓉眼皮打架,撑不住半靠着睡了过去。 恍恍惚惚,觉得身子发麻。 方想?挪动,便感觉有人将她拥进怀里。 这会困意正?浓,她拼力?半眯启眼定眼看去。 “玉晏天,你怎么来了……” 南宫盛蓉挪了挪身子,伸手主?动抱住玉晏天的腰肢。 触手生凉坚硬硌手,她闭着眼噘嘴,喃喃低语不悦道:“你我才成亲,便要分离,这铠甲,硌得我手疼……” 离别?的伤感,铺天盖地袭来。 她呜咽出声?,困意不在整个人清醒过来。 眼前模糊,她挡开玉晏天为她拭泪的手。 赌气?自行抹去泪水,看清金黄铠甲在身的玉晏天。 眼眶泪水重新汹涌,秀气?的鼻头哭得有些泛红。 玉晏天心疼不已,却没有开口相劝。 她是帝女,未来的女帝。 惠安帝已再三?警告于他,莫要阻拦帝女的成长。 夫妻分离虽是不得已,更像是惠安帝有意为之。 成帝王者,不该被感情牵绊左右。 南宫盛蓉哭累了,抽噎着委屈道:“你为何,也不哄哄我?” 玉晏天伸手重新将她,揽入怀中。 在她耳畔厮磨,极力?柔情道:“我舍不得你,一刻也不想?与你分离。” 南宫盛蓉哭道:“今日裴泫铭死了,你可知我怕极了,你说他,会不会化成厉鬼寻仇啊!” 玉晏天原本感伤离别?的情绪,瞬间被她的话冲散。 他吸了口气?,如同哄孩子般轻柔道:“这是他的宿命,他躲不过,他若化成厉鬼,要找,也是先找我玉晏天,毕竟他一直视我为眼中钉。” 南宫盛蓉吸了吸鼻头,稳住哽咽又道:“我怕,怕你去了羊入虎口,裴啸凌若对你不利……” 玉晏天坚定不移,打断道:“他不会。” “你为何,如此笃定?” 南宫盛蓉本就疲惫,又一阵悲伤哭泣。 此刻有些头昏脑涨,忍不住拧着眉宇。 玉晏天腾出一只手,贴心主?动为她按摩太?阳穴。 他语气?宠溺回道:“裴啸凌重情重义,他完全可以,舍弃裴泫铭,自己生儿育女。若想?造反,直接拥兵为王便可,他多年不成婚,放不下对我娘的歉意,更不会在他手里坐实,裴家想?反的举动。” 南宫盛蓉不屑哼道:“我可不信,裴啸凌忘不了你母亲,既然忘不了,那你说,为何要他与魏子越成婚?” 玉晏天垂首与她四目相对,眼神痴缠在她额间一吻,这才柔和道:“魏子越等了他十年,如今迎娶魏子越,更能证明裴啸凌的重情,不x?然魏子越重伤裴大国,裴啸凌竟只字不提,也不与追究。” 言毕,轻车熟路吻向樱唇。 南宫盛蓉想?起什么,猛地移开脑袋令玉晏天扑个空。 她在身上,摸索一番。 出宫急随身携带的物件,也就香囊玉佩,与发髻上的簪子。 可这些都是女子之物,又不能时时带在身上。 她懊恼叹气?,可怜兮兮道:“你我夫妻分别?,连个念想?的物件,都没有……” 她憋着嘴,甚至又想?哭出来。 玉晏天伸手抽出她腰间的软鞭,笑?着哄道:“我看这软鞭,正?合适,可时时带在身上,遇敌更是件趁手的武器。” 南宫盛蓉怔了一瞬,重重颔首,又摊手向玉晏天讨要东西。 “那你,可有东西留给我?” 玉晏天抓住摊开的玉手,调侃道:“我记得蓉儿你说过,从前那些画像全都烧了,今日我可在书房,全都看到了。” 南宫盛蓉可笑?不出来,哼道:“提那些作何,难道你想?让我,看那些画像,睹物思人不成?” 玉晏天十分诚实的点头,南宫盛蓉遗憾不悦道:“好吧!谁让分别?,如此匆忙呢,父皇也真?是的,一点不体谅人家新婚燕尔,正?如胶……” 她仰起头,伸手揽向玉晏天脖间,主?动献上香唇。 蜻蜓点水触碰,随即移开娇唇。 她似感慨,又似警告道:“这一别?,也不知要多久,说不定要一年半载,我可听说,魏子越手下,有不少英姿飒爽的女兵,这军中寂寞,你可得给本太?女,守身如玉。” 玉晏天无奈一笑?,勾起她的下颚,反而质疑起她,吃味道:“倒是你,多少人梦寐以求,想?成为皇太?女的入幕之宾,皇太?女殿下,可不要轻易被男色引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