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周慕予顿了顿,“他胆小不禁吓,现在还昏迷着。实不相瞒,这些年我遇不到合适的人,一直没有成家。好不容易遇着这个,我心里喜欢,想和他长久。但他昨天遇上那些事,回来之后连我也不让碰了,跟只刺猬似的就差把自己藏在沙发底下,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各位都是过来人,不妨指点我一二,到底该怎么做。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不怕各位见笑,我这婚怕是结不成了。” 周慕予这一席话无异于往地上扔了颗炸弹,众人终于醒悟过来,原来先礼后兵的“兵”在这里。 没有人告诉过他们郁霜有这么重要,现在好了,玩小鸭子玩到周慕予的心上人头上,家里的孽子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周先生……您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个人大着胆子问。 周慕予看过去,微微一笑:“您指的误会是没有诱骗、没有下药还是没有猥亵?如果是这样,我也希望是误会。毕竟现在躺在那里的是我的心尖肉,最不希望他受到伤害的人是我。” 话说到这里,没有人再敢吱声。何况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们一个一个心里都很清楚。 刚才说过话的中年男人再次开口,诚惶诚恐道:“实在是抱歉周先生,我替孽子向您夫人赔不是,还望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孽子是我们陈家独苗的份上,放他一马。” “陈先生严重了,我并没有要把陈公子怎么样。”周慕予脸上扔挂着那抹笑,凉凉道:“您爱子心切,我也心疼我家宝贝。宁城就这么丁点大的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要是我家宝贝再不小心冲撞了谁,我实在是怕他受不住第二遭。” “您放心,您放心,孽子正有出国读书的打算,三五年内一定不会出现在您眼前。” 那人没等周慕予说完就急忙接话,周慕予看过去,慢条斯理地重复:“三五年……” 对方一愣,立马改口道:“也不一定,他妈妈想让他移民,我也正有这个打算,到时候我们全家一起搬过去,再也……再也不回来了。” 周慕予这才不紧不慢地点点头:“既然是移民,那要早点准备才好。” 对方点头如捣蒜,接连称是。 周慕予又看向其他人,缓缓环顾一圈,说:“孩子大了,出去历练历练没什么坏处。诸位做生意也是,人挪活树挪死,外面天地广阔,何必拘在宁城这里。 今天趁诸位都在,有些话我一并说了吧。我这两年生意做乏了,很多事都交给底下人去办,再过几年书熠长大,我恐怕更是甩手掌柜。他们这些年轻人做事莽撞,不晓得人情世故,有时候得罪了人不自知,要是哪天不小心起了冲突,还请诸位勿怪,那一定不是我的本意。” 话说到这份上,就算是傻子也该听明白了。——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要么举家带口滚出宁城,要么留下和周家打对台,有他周慕予在一天,谁也别想好过。 成年人的世界,断人财路比断胳膊断腿致命得多。周慕予不屑于用那些打砸抢的手段,他倒是要看看,谁敢赌上家底和他对着干。 “对了。”最后想到什么,周慕予说,“我家宝贝胆子小,脸皮也薄,外面有些脏话浑话他听不得。今天出了这道门,有的话就烦请各位不要再说了。” “是是是……” 众人灰头土脸地来,又灰头土脸地去。等他们离开,周慕予缓缓闭上眼睛,低头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为什么不直接报警?” 周书熠从门外进来。 周慕予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一眼:“猥亵未遂,还是同性,你让警察怎么管?与其关几天放出来,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