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环境,没有人能证明他的清白,事情传出去,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已经“脏”了。而周慕予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怎么会把一个脏了的破玩具留在身边? 郁霜做好了被抛弃的准备,但周慕予只是说:“不重要,等你想讲的时候再讲,不想讲也没事。” “我……”郁霜垂下眼帘,过了很久,喃喃自语说:“我不脏。” 周慕予听到了:“你不脏。” “我没有喝他们的饮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晕,没有力气……我很努力反抗,打电话求救,但是他们好多人,我跑不掉,对不起……” 郁霜说着,鼻子一酸,声音带上哀弱的哭腔,“他们脱我的衣服,摸我,我差点以为我要被……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周叔叔……” 迟来的发泄像一场轰然倾泻的山洪,郁霜从低声啜泣到崩溃大哭,身体控制不住的簌簌发抖。周慕予从背后拢着他,把他紧紧拥抱在自己怀里:“遇到坏人不是你的错。” 郁霜仍旧哭泣,昨晚那些人说他贱,说他是出来卖的婊_子,是被人玩烂的便宜货,每一句污言秽语都像刀刃刺在郁霜身体里,让他恍惚想起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那些欺负他的小孩也这么说,说他长成这样一看就是妓_女生的野种,长大了也一定是个婊_子。——那些小孩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婊_子,就学会了这样骂人。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郁霜畏惧一切亲密关系,甚至潜意识里认为和男人上床就是下_贱。直到遇见谭律明,谭律明告诉他做_爱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不必为此感到耻辱,依靠男人也没什么好羞愧的,世界上并不只有独立自强的人才配获得幸福。 是谭律明手把手教郁霜在性里取悦自己,但昨晚发生的事,差点击碎谭律明努力构筑起的一切。 “我不脏……”郁霜哭了很久,最后只剩这一句话,“我不是婊_子……” 周慕予可想而知郁霜遭受了怎样的羞辱,他开始后悔今天轻易让那些人走出周家。 郁霜当然不脏,即便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脏。 “你不脏,没有人说你脏。”周慕予说。 “我不脏……” 郁霜哭累了,渐渐安静下来。 他蜷缩在周慕予怀里,浑身湿漉漉的,薄薄的皮肤被热水泡得莹润近乎透明,像一件需要精心呵护的易碎的玉。 周慕予拍着他的背安抚他,不自觉放轻了动作。 “要是……要是我被弄脏了,您还会要我吗?”郁霜问。 周慕予皱了皱眉头:“现在不兴贞节牌坊那一套。” 郁霜垂下睫毛,没有再说话。 他和周慕予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但他现在混沌的大脑无法想清楚究竟是什么。 睡觉前周慕予又给郁霜测了一次心跳和血压,一切正常。 “以后不要再轻易相信别人的话,也不要自己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周慕予说,“知道了吗?” 郁霜像做错事被老师骂的学生,曲着膝盖靠在床头,无所适从地绞着手指:“知道了……”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有些严厉,周慕予放软声音:“好了,睡吧。” “嗯。”郁霜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拉住周慕予的手,“您不要走。” 他的声音很轻,目光混合着哀求和希冀,像一只受伤后草木皆兵的小兽。 周慕予心里某处轰然塌陷,如同寂静深夜里无声的雪崩。来势汹汹,避无可避。 他弯下腰,摸了摸郁霜的头发:“我不走。” 第19章 “怎么越来越粘人?”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