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说从法律的层面上来讲,可以做到最大限度的避免离婚,比如签订某种合约,让对方无法承受离婚的代价。但要说“永远”,找律师不如找法师。 律师的本意是劝退周慕予,周慕予却当了真,当天就吩咐助理去打听哪里有灵验的月老庙。 这件事传到季骞他们耳朵里,更加验证了郁霜是个狐狸精。至于他们英明神武的周老板,自然是被狐狸精骗光家底的倒霉的冤大头。 周慕予并不在意自己那些狐朋狗友怎么说,在他眼里,他们打光棍都是有原因的。 转眼到了周书熠生日,仍旧是在周家老宅设宴。 十八岁生日意义非凡,排场之大几乎要赶上周慕予婚礼。 周家今年喜事颇多,先是周慕予大婚,再是周书熠成年,众人谈笑间的话题自然离不开这两桩事,尤其周慕予的新夫人,今天是第一次正式以周太太的身份出席这种场合,与周慕予一起招待宾客,他们谈论他年轻貌美,也谈论他温柔得体,与周慕予站在一起令人艳羡。 实际上郁霜心里只想快点应付完这边去找周书熠。 尽管周慕予提前给他打过预防针,告诉他今天要见很多人,但真的被这么多人簇拥环绕,郁霜只觉得紧张得想逃跑,唇角都要笑僵了。 ——嫁入豪门也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当周太太比当金丝雀累得多。 周慕予私底下开玩笑叫郁霜周太太,却没有让别人这么叫。长辈仍叫他小郁,平辈叫郁先生,小辈们或叫哥哥或叫叔叔,给足了郁霜尊重。除非是关系亲近的,打趣叫他嫂子或弟妹。 比如季骞他们,再比如被周慕予列入眼中钉的严放。 严放今天又来了,笑眯眯地凑到郁霜眼前说“嫂子今天好漂亮。” 郁霜从没遇到过这么坦荡又死皮赖脸的人,手足无措地抓着周慕予的衣角往后躲了躲,抬起头小声求助:“先生……” 周慕予把郁霜护在身后,冷着脸对严放说:“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没请你来。” “我这不是陪老爷子来的么。再说我的好侄子成年,我当然要来祝贺了,他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呢。” “你的脸皮怎么越来越厚?” “有么,过奖过奖。” …… 两人你来我往,郁霜默默待在一旁。 虽然严放一副讨打的样子,但郁霜觉得他应该不是坏人,因为如果是坏人的话,周慕予不会是这样的态度,而是要么干脆不和他来往,要么对他保持虚伪的客气。 过了一会儿,周书熠过来了。 “二叔。”他对周慕予说,“奶奶叫你。” 周慕予看了一眼周老夫人的方向,说:“知道了。”然后摸了摸郁霜的头:“你先跟书熠待一会儿。” 郁霜乖乖答应:“嗯。” 周慕予离开后,周书熠揽过郁霜的肩护在自己身旁,没好气地问严放:“你怎么又来了?” 严放笑了:“小鬼,我来给你过生日,你这是什么态度?” “不稀罕。” “burton的限量款雪板也不稀罕么?” 周书熠的表情动摇了一瞬,警惕地问:“哪款?” “交给管家了,待会儿自己去看。” 严放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仿佛自信周书熠一定会被自己的礼物收买,周书熠将信将疑地打量他几眼,轻哼一声:“说不定我已经有了呢。” “你看了就知道。”严放的目光在周书熠和郁霜之间逡巡几回,意味深长道:“你和你小婶婶,关系不错啊。” “干什么?”周书熠更加警惕地把郁霜护在身后。 “不干什么,只是有点羡慕周慕予。” “你最好别动歪脑筋。”周书熠不客气地说,“不然我二叔一定不会放过你。” 严放笑了:“我又不怕他。” 说起礼物,郁霜想到什么,拉拉周书熠的袖子:“我给你买的礼物还在楼上。” 周书熠眼睛亮了亮,眺望一眼周慕予的方向,见他正被老太太拉着和另一个长辈谈话,估计一时半会聊不完,便对郁霜说:“走,我们上楼看看。” “欸?” 郁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周书熠拉走了,两人甚至都没和严放道声别。 严放站在原地,张了张口,最后变成一个玩味的笑。 “……有点意思。” 郁霜把礼物放在他和周慕予的房间,原本准备晚点拿给周书熠的,没想到周书熠这么急。 盒子很大一个,周书熠第一次在郁霜面前露出紧张的表情,问:“我可以拆吗?” 郁霜也有点不好意思:“嗯。” 于是周书熠把礼物拆开,里面有好几件东西,第一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