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一起涌上,她伏在抱枕上呜呜地哭:“你别管我了,我就是这样,谁对我好,我就喜欢谁……你不喜欢我,就别管我,反正我只能在家里,看不见你,自己会死心的。” 十几岁,爱无限大,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不亚于一场凌迟。 陈知越叹气,从桌上拿纸巾给她擦泪,陈照梁脸哭得涨红,也不管形象了,就着他手里的纸巾擤鼻涕,额上一层的汗,他又抽了新的纸给她擦。 他冷静自持,终于肯和她探讨爱情问题,虽然不见得是她喜欢听的:“你还小,将来会遇见很多人,也许也会爱上他们,但有些是对的,有些是错的。” 陈照梁哭得一抽一抽,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无论今后她遇见谁,选择谁,但都不应该是他,因为他是错的人,是非题里看见要果断划叉,是选择题里最该被划去的错误答案。 “你比我大那么多,那你是不是遇见过很多对的人?你选择她们了吗?”她懵懂地发问:“那些错的,你忘记她们了吗?” 言辞犀利,掷地有声,是十七岁的爱情观对二十七岁爱情观的猛烈攻击。 她越问,眼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你根本就是骗人……要是真的会遇见那么多人,你怎么到现在都是单身……” 哭得像小猫一样,伸长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汗津津的触碰到他,却一点都不惹人讨厌,他徒然坐在原地,像是不知如何辩驳。 你年轻多金,能力出众,生来就不曾低头,带着傲慢的礼貌,装作平易近人,以为感情一事同样能随心掌控,却不知道喜欢谁,爱谁,根本由不得你自己。 呜咽着的女孩儿,稍稍松开了一些,水洗过一般的眼眸,眼神怯怯地,看着他涩声问道:“对的人就会永远对,错的人就是永远错吗?那我能不能,只爱这个错的人?” 全线溃败,胜负已定,原来对相信爱的人讲对错,是这么无力。 陈照梁看见他蹙眉,以为那是拒绝的意思,心中一冷,但一只手牢牢地控住她的后脑勺,随即吻落下来,从唇隙中探过去,勾住她的舌头,狠狠含咬,她有些瑟缩,但另一只手牢牢握住她的腰,不许她后退,修剪齐整的发尾有些扎手,她无意识地用手指划圈,被吻到无意识哼吟时,想抓紧他的头发,却只是徒劳。 僻静的客厅,唇舌的咂弄让人面红,不是没有被发现的风险,但她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只是迷迷糊糊想着,原来接吻的时候,真的能让人高兴。 最让她意外的是,舅舅看起来是一杯性味甘平的凉茶,真正尝到了才知道,哦,原来是高浓度烈酒。 ---------------------- 想起一部电影《这时对那时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