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靠在海棠树上,半响,被酒果后劲冲击得越发晕乎了。 坎坎蹲坐在她身旁守着,“汪汪”的叫声吸引了悠悠的注意力。 她扭头看向白团,含混不清道:“你怎么、怎么跟着我,你也是流浪狗吗,好可怜……” 她低声,抱起毛茸茸的小东西,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沮丧地埋起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悠悠眼睛快闭上,几近睡着的时候,怀里的坎坎动了,叫声将她惊醒。 “汪~” 悠悠揉了揉眼睛,扭过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墨绿身影。 模糊的视线看不清脸庞,只能看个大概轮廓。 等人走近,悠悠察觉到一丝熟悉,但如何都想不起来,她抱紧坎坎一言不发,后背往海棠树下贴了贴。 路天沉缓步走到坐在树下的女孩身旁。 女孩眼眸浮起一层薄雾,飘忽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因为看不清,闷闷不乐地垂了垂长睫,熏醉状态,白皙的脸颊都变得红扑扑。 察觉到有人靠近,分不清是敌是友,她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见她这幅模样,路天沉语气带着点笑:“哪来的小酒鬼,闯入我家园子里了。” 悠悠愣了下,意识到这地方是这人的,自己是不速之客,原本泛红的脸颊更红了。 她低声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马上走。” 她醉醺醺的,这句话倒说得熟练,像是经常被人赶。 路天沉眼底的笑意,一下消失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半响,在女孩局促不安地想要离开时,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臂。 “你叫我爹爹,我的地盘也就是你。” 他嗓音微沉:“没人能赶你。” 悠悠愣了愣,不甚明白地眨眨眼。 她抓到“爹爹”这个字眼,还在琢磨时,胳膊被松开,一股引力让她不自觉往前靠了靠,扑到不知何时,在她身前蹲下来的路天沉背上。 一朵海棠花从枝头落下,砸在悠悠手背上。 她视线移去,纤白的手抓住对方宽肩,脑袋歪歪靠着,小狗似地嗅了嗅后,大概察觉到某种亲切的气息,便老老实实待在他背上。 四周景色不断变化,视线摇摇晃晃,悠悠半阖着眼,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再有些意识的时候,一床软被盖在她身上。 察觉到身影要走,悠悠下意识抓住对方的袖子:“爹爹……” 路天沉脚步微顿,回过头,看向眼睛迷离的女孩,她唤了声后,迟疑片刻,纤长的手指又缓缓松开了。 “……我忘了。” 她语气平静:“我没有爹爹,也没有娘亲。” 她收回手臂,防止自己夜里着凉似的,再三掖了掖被子,一头青丝散在枕间,乖顺地阖上眼眸。 路天沉盯着安静的睡颜,看了半响,没有再离开,而是拂袖坐在刚出现的椅子上。 坎坎趴在被子间,扭过头。 室内没有点燃灯火,唯一的明亮,来自从窗外泄入的月光。 路天沉坐在床边,狭长深目盯着女孩,不知是不是受了光线昏暗的影响,他平静的眸光让人莫名胆寒。 本以为路天沉在看小主人的坎坎,困惑地歪了下头,头顶两只小角,散出淡淡的光芒。 片刻,它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在看小主人。 不知何时起,悠悠睡的朦朦胧胧间,恍然听到脑海里,系统小心地“叮——”了一声。 片刻,它又不安地“叮”了声,像是拉起了警报。 “叮——” 悠悠再醒来,愣了几秒,倏然坐起身。 坎坎兴奋跳到她面前,用小脑袋拱了拱她的掌心:“汪汪~” 悠悠记忆停留在吃红色灵果,剩下的,只依稀记得,有道穿着墨绿长袍的身影朝她走来。 “是爹爹送我回来的吗?” 坎坎点头:“汪!” 悠悠扶了扶额头,环顾四周,这房间摆设装饰都十分精美,像是女子的闺房。 悠悠起身出了门,在水榭边,看到负手而立的墨绿身影。 “昨日给天昭解惑,今日教你些法术,你想学什么。”路天沉回过身。 悠悠想了想,比划了个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