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唷……」曾峻文的眼睛被如此华贵的古典美装潢吸引住,忘记去和手脚上的伤痛抗衡,突然脚一软,跌倒在柔软的红地毯上。 「你还要逞强不擦药吗?」凯堤霜也不伸手去搀扶他,只是先口头询问。 曾峻文咬着牙,他不懂凯堤霜的用心,她为什么要先用锁銬伤了他的手脚,再来拿药给他擦? 他唸大学时,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留给念书修课,在外租屋也少与人交流,频繁接触的也都是像季巧庭、方诗雅、柯语霏等天真无心机的朋友。 但自从他经歷了那么多的怪事,和从未料想过的恐怖心机攻防,他从现在开始,不得不比以前多小心一百二十倍,毕竟处在多方算计之下,他只要衝动走错一步,就不免会落入另一方的陷阱。 柯语霏的毁容,就是因为他的失算,才会无法及时遏止这场惨剧发生。 「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凯堤霜再度出声,「你是打算一直趴在那里,还是赶快把创伤药膏敷上去见凯堤雪?」 「嘶……」曾峻文强忍之下,发现手脚的伤口疼痛有增无减,彷彿有一把铁鎚不停地在敲打他的伤处,撕裂他的皮肉。 「好……」曾峻文痛苦的点点头,凯堤霜见状叹了一口气,復从腰带上解下那瓶创伤药膏,蹲在曾峻文的身边,轻轻地替他上药。 温暖如火的红毛毯,温柔似水的白裙女仙,曾峻文终于有机会可以看清她的样貌。 她的容貌虽然凯堤雪有几分相似,但凯堤雪是俏皮可爱的成份多了些,她是成熟可靠的美丽多了些,一双姊妹,分别用不同的美与柔情,在他心中留下两道强烈的留恋情怀。 「既然要我付出代价,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呢……」曾峻文先后碰上这一对姊妹,都为她们各自的美丽所吸引,眼看自己就要被定罪,指不定还会被处死,他不禁热泪盈眶。 「好啦,稍微等一下,这款伤药是孟娘娘亲手调製的,很灵喔。」凯堤雪替曾峻文上完药,把药瓶悬回腰际,朝他伸出手,把他拉起来。 曾峻文专注地感受手腕和脚踝的伤口处,结果出了他的意料,伤口一擦上创伤药膏之后,马上疼痛的感觉就减去了七八分,还兀自渗出的血也逐渐凝结。 「现在肯相信我了?」凯堤霜一双蓝色的圆大猫眼掠过曾峻文脸上藏不住的笑意,微微一笑,「希望我没有带成毒药。」 曾峻文被她这样一问,脸颊胀红,小小声地说:「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其实,小心一点不是坏事。」凯堤霜带他继续上路,「若要说我对不起你的地方,也是有的,因为我不知道你的身分来意,所以我特别用了长有倒鉤刺的手銬脚镣限制你的行动。」 「我绑架了你的妹妹,你何必对我坦承这些呢?」曾俊文不解道,「你应该恨不得我痛死。」 「我问你。」凯堤霜接着反问他,「你看过雪妹的猫爪功,还有猫尾飞刀吗?」 「看过。」曾峻文点点头,「那又如何?」 「这里,我可要说一句重话了。」凯堤霜脸上笼上一层寒霜,「就凭你一个人间弱男子,想要抓住我的雪妹,根本不可能。」 曾峻文不说话了,因为凯堤霜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虽然故意闹过凯堤雪,硬说她的猫尾飞刀没什么稀奇,但他现在仔细回想,若一根猫毛,可以变成一把黑色的刀,那凯堤雪那一大撮毛茸茸的尾巴,可以幻化成多少把恐怖的飞刀? 如果他赤手空拳,对上凯堤雪那猫尾飞刀,就算只有一百把朝他飞来,他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更何况凯堤雪还修炼了猫爪功,要和他肉搏近战,她也完全不落下风。 「但是……」凯堤霜的表情变得更难看,「我知道那长满倒鉤刺的手銬和脚镣,戴久了也会因为血液流光而死,所以打算隔一段时间,就帮你解开,并且帮你擦创伤药膏。」 「所以你本来就打算每隔一段时间,就带我出来透透气?」曾峻文瞪大双眼,「所以,你在我大声叫你之前,就一直在房间之外监视我,窥伺我的动静?」 「对,因为我不能让你轻易死去。」凯堤霜冷笑一声,止步在一道门前,拿起门上的门叩,轻轻敲了两下门。 「凭你一己之力,绝不可能绑架我的雪妹。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个就是你是无辜的,兇手另有其人;但既然你都已经承认你是兇手,那我只能推测,你有其他共犯。」 「所以,在找出共犯是谁之前,我必须要照顾好你的安全,直到揪出共犯为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