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不要迟到,我的耐心有限。」 「是。」 夏尔雅才刚把所有的邮件都回覆完,还没能喘息片刻,办公室的玻璃门又被人从外头粗暴推开,撞出不小的声响,惹得她也心烦气躁。 她不悦抬眼,瞪着那一脸被雷劈到的男人,「梁禹洛,你有病吗?」 「有病的人是你!」梁禹洛气急败坏地甩上门,没好气质问:「你手上那是什么?」 「妻子外遇,先生提离婚之诉附带请求法院酌定子女亲权的案子。」她拿起卷宗,冷眼反问,「怎么?你有兴趣?我可以把案子转给你。」 「我问的是你左手无名指上的东西!」 这女人还装傻! 要不是他刚才去茶水间泡咖啡时恰巧碰上杨心安,而那口风不实的女孩子又恰好说溜了嘴,他到现在都还不晓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理解了他兴师问罪的缘由,夏尔雅勾唇,刻意抬高了手,「你说这个?婚戒啊,看不出来吗?」 不得不说,车时勋挑戒指的眼光挺符合她的喜好和需求,戒指整体风格高雅精緻,即使平时上班戴着也不显招摇,省掉了她不少麻烦。 「我当然知道是婚戒!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不过一个星期没见,婚就结了,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一声,都几岁的人了还学年轻人搞闪婚,这下要他怎么回去和家里那心心念念想替他们办婚礼的妻子交代? 见好友被气得不轻,夏尔雅心情大好,甚至起了玩性,故作无可奉告地耸肩。 「夏尔雅,你明知道知凡现在除了孩子,最掛心的就是你的婚事,你说也不说一声就结婚,是打算让我睡一个月的地铺是不是?」梁禹洛简直气得想掐她。 夏尔雅觉得好笑,「是我结婚,又不是你女儿结婚,反应有需要这么大吗?」 梁禹洛气结。「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的?」 「你真的想知道?」 「废话!」不弄清楚,别说地铺了,他连房门都别想踏进一步。 「我想想喔。」女人轻笑,尾音拖得老长,眼底流光促狭,捉弄得很是起劲。 「夏尔雅!」 「我记得车时勋说,他会在今天十点的记者会上宣布这件事。」 十点? 梁禹洛一顿,立刻抬手对錶,低咒了声,「该死!」现在都十一点了! 眼前的人夺门而出,夏尔雅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灿星集团的记者会自然是在首尔举行,等消息传回台湾,恐怕还得等上一阵子呢。 谁让他们夫妻俩前阵子三不五时就约她和车时勋吃饭,明示也好暗示也罢,三两句都离不开结婚这事,他这么喜欢旁敲侧击,她怎么好意思坏了人家当侦探抽丝剥茧的乐趣? 片晌,手机萤幕因收到简讯而亮起,她垂眸瞥过,眼神软了几分。 去了首尔以后,她的手机桌布从原先的预设背景换成了两人在学校图书馆前的合照,儘管拍摄的过程数度让她觉得难为情,但拍出来的照片却意外地好看。 就连拍个照,车时勋的花招也多,为了寻找最佳角度,连跪在地上都愿意,甚至还特地打电话给认识的摄影师,询问要怎么构图、怎么调色,国际电话一说就是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人家老婆告诉他时间已晚,请他隔日再联络,他才愿意收线。 不过是简单拍几张照片留做纪念而已,竟还劳动国际级的摄影师替他恶补摄影知识,这男人任性起来简直和孩子有得比。 但却是她喜欢的模样。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