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冷,他们贴身的衣服竟然打湿了,墓道里面的冷流一过,冻得众人忍不住上下牙齿打架。 “哎,没路了?” 好不容易穿过可能埋雷的区域,前面竟然是死路? 可这里只有一条路,蒺藜他们应该也是从这里过去。 “应该有机关,小心点。” 沈惑刚说完,耳边传来咔的一声。 墓道两边的壁画退色,星星点点的金粉飘散在空中,陡然一转,一个小小的圆球凝聚,随手时不断拉长变化,逐渐演变成刺目的烈阳。 “小心!” 众人连忙捂住口鼻,盯着眼前如梦似幻的一幕。 烈阳变化非凡,人、动物、万物…… 绿海入林的原始森林,冰封万里的河,随后金色的游鱼摆动鱼尾,破冰而出,猛然变成气吞山河的猛兽。 星点消失,最后朝他们面前空白的墙壁上汇聚。 只见金色的太阳图腾出现,在图腾的中间,竟然还有一只黑黝黝的眼睛出现。只是单单看了一眼,竟然忍不住朝那只眼睛跪拜。 那只眼睛是什么? 威严、不可触摸、无形的杀意。 只是一副壁画,就让众人软了腿。 有的人受不住,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如魇着,双眼发直,嘴巴喃喃自语,趴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当然沈惑排出在外。 周围的景色变化,曾经他种下的小树如今长得了参天大树,树叶飒飒,发出脆脆的声音。 站在树下的人。 修竹挺立,长眉入鬓,眼如点漆,唇若朱红,身上的黑色绣着金丝滚边长袍,衣诀蹁跹,看向自己时,冰冷的目光陡然回暖。 他笑:“惑惑。” 沈惑站在桥上,背后哀嚎的黄泉河。 他眼中闪过几分恍惚。 原来阿九笑起来这么好看啊。 沈惑垂下眼眸,轻轻一叹。 看到沈惑久久没有过来,阴九玄静静地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始终没有散。 “惑惑过来。” 声音低沉悦耳。 曾经他的梦中,阿九也是这个样子。 温柔、笑容满满。 可…… 沈惑摸摸自己的唇。 他碰过阿九的唇,不像它主人那么冷,相反非常柔软。 柔软得甚至让他恨不得沉溺其中。 他算明白,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了。 作为自己的天菜,温柔的阿九,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答应。 但不是在酆都。 他见过酆都时候的阿九,沉稳干练,不苟言笑,堪称工作狂。 虽然看向自己眼神柔软,但是表情沉稳,而不是面前这人 “虽然我也想要这样的阿九,可是你不是他啊。” “阴九玄”一愣。 “惑惑,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相公,我是你的夫君啊?” 沈惑摇摇头,“阿九从来没有称呼自己是我的相公,而是我的老公。哎,古人就是这样,应该与时俱进,说什么夫君相公,现在可不兴这些。” “阴九玄”沉默。 他就在沈惑的面前消失。 尽管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沈惑的心脏还是忍不住抽疼。 忍不住伸手去抓住那些消失的碎片。 沈惑长长的睫毛盖住那双眼睛。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如何,可是周围环绕着一丝可有可无的悲伤。 沈惑握紧拳头,重新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眼里只有一闪而过的锋芒。 “呵呵,想要诱惑我,真可惜,你要是穿着镂旗袍,我还有点感觉。” 壁画的眼睛震动。 祂是一点大祭司的意识,只可以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