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他不是我父亲,”高鸣终于爆发,“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 又有人怒道:“让一派之主在光天化日之下自证清白,旁边甚至还有百姓围观,哪有这样的道理?” 许疏楼有些不耐烦了:“那就算了,不说了,直接杀了吧。” “等等……这位姑娘,我的意思是,不如大家进楼内商议对策。” 遗憾的是,他的嘴快,许疏楼的手更快,在他说等等的时候,已经一掌拍上高章胸口,后者当场吐了一大口血,眼看是去了半条命。 许疏楼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我拒绝商议,你们楼主在我手里,要么按我说的来,要么我杀了他,没有第三条路。” 众人脸色都有些难看,却终于无人再提出异议。 只有一人仍忿忿道:“今日之辱,来日我们必向无尘岛讨回。” “有这工夫,不如去吃点好的,”许疏楼挑眉看他,“我觉得凭你们的智慧悟性,大概很难得证大道了,珍惜余下的时光吧。” 在她身后,白柔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所有人脸色都很难看,许疏楼视若无睹,抬手扔了两件法宝过去:“金钟罩、鸳鸯钺,贵楼主的两样本命法宝,诸位请过目。” 再怎么不管事,也不至于连楼主的本命法宝都认不出,几位长老轮流查验过那法宝,确认没问题后,怕许疏楼从中使诈,亲自递到了高章的手里。 许疏楼笑了笑,抬手召回捆仙锁:“高楼主,请吧。” 高章手上得了自由,立刻扔掉堵嘴布巾,急急道:“莫听她的,快把他们捉起来!” 许疏楼抬手起势,一扇子裹着灵力打在地上,裹挟着玄武楼门口碎裂迸溅的青石地砖,把他打飞了出去,然后站定,微微一笑:“高楼主,怎么不挡?” 高章其他法宝包括储物戒早被高鸣搜了去,身上只有光秃秃两件法宝,他现下没有灵血,自然驱动不得。 见楼主受此折辱,自然有人愤愤不平,要上前助阵,却被一名一直未曾开口的蓝衫长老抬手拦住:“等等,再看看。” 高章费力地站了起来,迎着睽睽众目,仿佛赤身裸体地站在大庭广众下,供人审视。 自从当上玄武楼主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般难堪了。 他恨不得杀了眼前的许疏楼,生啖其血肉,但他只能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忧虑的表情:“姑娘,我不想与你动手,你只是错信了鸣儿。他是我的儿子,看到他行差踏错我只有痛心的份,我们坐下来把这份误会解释清楚不好吗?” 下一刻,许疏楼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扇子脱手,带着威势压了下来,高章无法宝可用,只能借用自身灵力勉力支撑,撑不过片刻,就被许疏楼拍进了青石地砖里:“想不到高楼主是这样一个好脾气的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不对,玄武楼主近两年越发刚愎自用,连汝州城佃户需要缴纳的租子,他也是不顾上任楼主的规定说涨就涨,他不是个肯听劝的人,也绝不可能是个为了劝回儿子就忍辱负重的父亲。 有长老忍不住开口问道:“楼主,你为何不动用法宝?” 高章故意逼出一口血,虚弱道:“那女子伤我太重,一时动不得灵力。你们莫非要眼睁睁地看着本座被打死在玄武楼前?” 白柔霜咂舌:“这人怎么比我还能装无辜?” 蓝衫长老蹙了眉,看向许疏楼:“你们可还有其他证据吗?” “此人乃合欢宗弃徒高章,于数十年前,杀害孪生兄长高卓,并取而代之。合欢宗上下,皆能认出这张脸。” 一片哗然。 高章立刻叫嚷道:“合欢宗妖女所言如何能信?因为鸣儿的仇怨,她们早记恨于我了!” “搜他书房!”高鸣咬牙切齿道,“他常年把我父亲关押在身边取血,其中必有痕迹!” 高章冷笑:“一派之主的书房,里面尽是门派机密,岂是你说搜就能搜的?” “那就请玄武出来,”许疏楼看向他,“神兽玄武通人语、辨人性、识忠奸,有通天识地之能。你们镇派灵兽的话,总该可信了吧?”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