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医面对贵妃疾言厉色,仍是木着一张脸不卑不亢实话实说。 “微臣等以银针刺穴排毒,若仍不见转醒,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事说到底,是妹妹平日于瑭儿饮食上过于严苛,小孩子贪嘴才有今日之祸…又何必为难太医们。” 皇后在一旁气定神闲坐着当起了和事佬,只要二皇子没事,皇上和太后也不会牵连到她身上。 “依臣妾看,这事可得差个水落石出…三皇子年前夭折,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 顺昭容接话,看着贵妃色厉内荏,若有所思道:“究竟是谁,将心思动到了孩子们身上。” “你给本宫闭嘴!” 二人字字句句往她的心窝子上捅,对皇后发作不得,仪贵妃手指着顺昭容声色俱厉。 “不好了!” 在旁侍奉的宫人眼见着大皇子气息微弱,登时慌了神,大惊小怪道:“大皇子…大皇子好像没气了!” “瑜昭仪驾到!皇上驾到!” 仪贵妃闻言只觉五雷轰顶,眼泪登时便滑了下来…六神无主时,听见瑜昭仪三个字怒火攻心,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扬起手使了十足的力道… “贱人!” “你放肆!” 祁钰见她来势汹汹,下意识便将明丹书拉到自己身后,自己则结结实实挨了贵妃这一耳光。 护甲顺着他下颚划下,登时便见了血! “皇上…” 谋害圣躬可是灭门大罪,贵妃见他面上血迹亦是呆若木鸡… 余光看到明丹姝,才回过神来…嚎啕大哭:“皇上!您救救瑭儿啊!” “孙景。” 祁钰示意身后的孙景,跟在贵妃身后到内室看诊。 抬手抹了下下颌的血痕,接过明丹姝递过的手帕子擦净。 一刻余,孙景出来回报道:“回皇上,二位皇子所中并非毒药,是曼陀罗花粉与马钱子药材相克引起的毒性,太医院用针正得其法,大皇子无性命之虞。” 他顿了顿,谨慎回话道:“只是…痰涎壅盛,余毒麻痹神经,臣恐大皇子会落下口眼歪斜之症。” 贵妃颓然,心神俱裂…口眼歪斜,即仪表不端,瑭儿…算是彻底绝了日后的指望。 明丹姝此时才缓过神来,猛然看相一旁的祁钰…若是药材相克…就是成林动的手… 她原本的目的,只是对贵妃出手,给郑穷危机感,逼西北军在边境出兵分担浮屠军的压力。 而祁钰…是忍够了郑穷在皇室和门阀之间的左摇右摆,要彻底绝了郑家来日的指望… 他不是在逼郑穷站队,而是要彻底拿回西北军的兵权! 似有所感,祁钰转过头来正好对上她打量的目光,眨眼…不动声色地把玩着她藏在袖中温软细嫩的柔荑。 类同相召,槊血满袖。 明丹姝反握住他的手掌,勾了勾唇角。这样的祁钰…让她觉得越来越有趣儿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 两位皇子都无性命之忧,皇后慢条斯理从内室出来,书归正传:“依皇上的意思,今日之事是查,还是…” “查。” “臣妾已询问过赵不言和两位皇子身边的侍从,两位皇子在观文殿只用过瑜昭仪送去的那盒点心。” “既如此,景福宫的人,但凭皇后娘娘问询。” 明丹姝神态自若,众目睽睽之下仍是旁若无人地攀着祁钰的手臂,娇滴滴与人道:“只是,臣妾这点心是送与二皇子的,大皇子误食倒是意外…” “也就是说,这下手之人,是冲着二皇子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