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逢场作戏。 没牵扯,不喜欢。 就是个令人头疼的麻烦,亟待解决。 高简一整个干笑住了:“……” 行吧,他就知道,不该对此有什么过分的期待,他家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心薄情,眼里面只有公务,哪家姑娘碰上,哪家姑娘倒了血霉。 可真照这样的话,那小娘子又怎么会住进他家大人的院子里呢,这说不通啊? 高简正皱眉苦思着,忽然,对面的两人挥手作了别,马车向此处驶了来,他赶忙侧身匿于阴暗处,待马车扬长而去,才小心探出了身。 时值傍晚,正是用晚饭的时间,加上这片地方本就清贫,等马车一走,路上也就空荡荡的,再没什么行人在外头走了。 当初他家大人便是看中这里的清静,和方便蹭饭,才买了座和他家邻近的院子,用作偶尔的休憩之所的。 高简缓步向前走,见魏珩家的大门已经关上,心想沈青棠应当已在里面休息了,便只略看了一眼,也不多管闲事,又继续吃起自己的饼,赶回家看自己的老母亲去了。 “娘,你英明神武的儿子又回来了!” 尚未走进家门,高简便出声打起了招呼,笑得吊儿郎当的,还倚在墙边叩了两下门。 这是他惯常哄孀居在家的母亲欢心的方式,一有空就回来看看,也好让这个家显得不那么冷清。 可此番话音才刚落,院里就有两道视线齐齐向他投了来。 一道是她母亲的,而另一道,是明明本该休息在家,此刻却毫无征兆出现在这儿的沈青棠。 她手里提着些果蔬,正和他母亲推搡着,转头一见他的面孔,眸光顿时微颤了下。 “……”高简面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现在跑路还来得及么? 苍天,有没有什么地洞能让他躲一躲的,怎么怕什么还来什么? 沈青棠怔怔地看向高简,还稍有些讶异,正反应着他的身份,陆大娘又有些嫌丢人地上去嗔怪了起来: “哎,你怎么次次回来都没个正型的?”她笑着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声警告道,“魏小兄弟的娘子还在这呢,你给我放好点儿。” 娘子?这…… 高简不明所以地笑了两声,脑袋已经有些乱了,真不知这小娘子和他家大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只能敛起不正经的神色,立在原地应和地干笑着。 沈青棠缓步走向前,还有些不敢置信,问,“你是……陆大娘的儿子啊?” 见高简一脸拘谨,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她又笑道:“这还真是巧了,我一直想问的,你在沧州怎么……” “啊那个沧州是吧,哈哈沧州……”一听到沧州二字,高简顿时打了个激灵,干笑着打断了沈青棠的问话,走到桌边倒了杯茶,一口闷下,强定住了心神,“这个……真是说来话长啊。” 真是奇了怪了,分明是他家大人骗了人家小姑娘,怎么搞得倒像是他做了亏心事一样,不敢同人家正面讲话了? 不过,在不泄露公事和他家大人心思的前提下,还是快点想办法把这茬给糊弄过去吧。 高简笑了笑,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和天边愈加昏暗的夜色,心里不禁一阵犯愁。 也不知,他会被拽着问多少事情啊? 大人啊大人,你可害苦我了。 ** 北镇抚司,提案署。 灯火暖明,映得满堂生亮,魏珩阅着案宗,窸窸窣窣的翻页声就像是细小的虫蚁,悄然啮噬着人的心。 初时没有察觉,可时间久了,便积羽成舟,令人心神不定,再无法对这心中的异动视而不见了。 魏珩合上卷宗,略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抬眼见窗外的夜色已如墨倾倒,又不禁有些烦扰,不知那执拗的小姑娘究竟是走了,还是赖着了。 她一个路盲,在这地势错杂的燕京里,人生地不熟的,到底有什么可坚持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