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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的夫君跑走了 第41节


了?”

    “怎么会?”高简喘了两口气,一个劲摇头,“她说,她今天也要出门,若有什么万一,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魏珩心中泛起了一丝微小的起伏,看了眼这崭新整洁的油纸伞,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放着吧。”

    他今日以玉冠绾起发,特意穿了一身矜贵的雪青便服,正如京城中寻常的公子哥那样,掀袍上了马车。

    “依原计行事,你先送我去鹤临楼,然后至本草园候着段阁老,人一到再给我传消息。”

    “是。”锦衣卫五品千户高简,满打精神地应了命令,再一次戴上竹帽,充当了自家大人的专用马夫,驾着马车,慢慢消失在了清晨的街道上……

    燕京的中心市街车水马龙,繁华极盛,而坐落在此的鹤临楼,更是如其名鹤立其中,珠帘绣额,雕梁画栋,专做达官贵人的生意,寻常百姓难以问津。

    魏珩的面孔在显达官眷的眼中并不生疏,只是鲜少以便服外出,甫一进门,便在周遭引起了一番小小的骚动。

    “哎,那个就是长平魏家的长子么,看着俊郎得很哪,不知可曾婚嫁?”

    一位身穿鹅黄纱衫的妇人,听闻众人的讨论,也看向了顺阶梯上楼的魏珩,脑海里已然在盘算着族亲里还有哪些未婚的女眷,不禁兴致深浓地同邻座的妇人笑谈了起来。

    “你问的晚了,机会早被旁人摘去了。”邻座的妇人掩口打趣,一身雅红织金绸裙,一看便身份不菲,见闻也比那鹅黄妇人要广些,“听说了么,长平伯早已定下他与都御史千金的亲事……”

    两位妇人交谈得热闹,可殊不知,她们所谈及的贺兰筠,早在一刻前,便戴着帷帽来此地静静候着了。

    魏珩一推开二楼雅间的门,便看到了正襟坐在满桌酒菜前的女子。

    她打扮得雅致,面容精巧得宛如玉琢,虽然候了一刻多钟,可坐姿依旧体面端庄,大小姐傲然矜贵的气质,显露无遗。

    见魏珩推门而入,也只出于礼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自觉地别开了视线。

    “贺兰小姐来得要比预期的早,倒是魏某失礼了。”魏珩关上房门,笑着说了些场面话,缓步走到了席桌对面坐下。

    贺兰筠抬眼直面向他,大方得体,毫不露怯,“不算早,也只是刚到。”

    她轻弯起嘴角,书香门第带出的教养使她礼数周全,骨血里亦流淌着被娇宠长大的矜贵,即便听闻,魏珩是最冷酷薄情的锦衣卫指挥使,也未有卑懦。

    毕竟,眼前这个男子终将要娶她为正妻,该有的体面和尊重还是会看在两家的面子上给她的,贺兰筠无所忧惧。

    “早便听家父说,会寻个时间安排我们见一面,没想到,你会邀约得如此突然,如此惊喜。”她不失礼度地打趣了一下魏珩晚间下拜帖的事,正想得体地开个话头。

    不料,魏珩的回答却令她险些下不来台。

    “是啊,我前些日子才从外办公回来,这场亲事知会我时,也是十分突然,再不处理掉它,我想只怕会心烦到影响了寝食。”

    魏珩分明在看着她笑,但那笑意却让贺兰筠心中禁不住一阵发寒,连面上的从容自信,都隐隐有些崩塌了,“你、你什么意思?”

    “我听说,此番结亲是贺兰小姐竭力而争的,”魏珩避开酒,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我是什么意思,贺兰小姐冰雪聪明,一听便能听出来。”

    贺兰筠强作镇定地攥紧了指节,还是不太敢相信他会忤逆长平伯,忤逆这场消息远播了出去的亲事。

    “……你想悔婚?”她有些诧异地蹙眉疑道。

    魏珩觉得有些好笑,“若我悔婚,那伤的便是小姐你的名节,以及我同我父亲的关系。”他眉眼微沉,“既是你主张的姻亲,那便由你寻个由头再退了吧。”

    生性清傲的贺兰筠还从未被谁如此甩过脸子,不禁听得面色青一阵白一阵,“我凭什么要退?”

    她强忍着心下的慌张,冷静对峙,毫不示弱,“虽是我去主张的,可亦是你父亲点头答应的,两家皆有责任,我没有理由自寻难堪。”她别过了视线,声音虽倔强,却也有些弱了下去

    魏珩沉下面色,眸光暗如寒潭,他早知贺兰筠的脾性,对她做出的这等反应倒也不觉为奇。

    “是么,那不知贺兰小姐,听过我母m.dD-ne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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