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疑道,“颂颂人呢?” “少爷他……”宋姑姑有些为难地语塞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难以言说的场面。 就在不久前,婢女们隐晦地说短了亵衣和月信布的事情。 她家少爷听了只字片语,也不甚明白,许是比较着急沈小姐的病况,耿直地自告奋勇,“不就是衣服和块布么,我去给她买不就好了?” “……” 宋姑姑为难地笑了笑,这可怎么说呢,亵衣和月信布皆只出现在闺房里,是女儿家自己缝补的隐秘之物,外面如何有的卖? “少爷,那些都是私物,应当……只在小姐的行囊里才有呢。” 她家少爷听罢,面色微沉,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懂,立刻叫了些人走了。 宋姑姑也不能将话原封不动地说给江鸢听,只委婉道:“少爷……带着女使去拿沈小姐的行装了。” ** “砰!”院门被一脚踹开,门上的锁哐哐当当地摇晃着,尚有些苟延残喘。 “小姐的行李先前是你们托管的。”秦颂立在门口,略有些着急地正色吩咐,“手脚都放干净些,该拿的拿,不该拿的不拿。” 女使们点头应是,立即进里去了。 时值傍晚,骤雨已停,远近皆是一片清新带湿的空气。 歇了工回家吃饭的高简,一听隔壁那震耳的哐当声,还以为是进了贼了,连忙叼着饼就冲出来看。 结果还真看到了一群胆大包天的人,为首的,正是他昨晚和他家大人谈起的那个秦颂。 “哎哎哎,干嘛呢这是,私闯民宅呢?”高简不明就里,立即要上前理论,却被秦颂一把拦下,十分讲礼地打起了商量。 “兄台谅解,我来取我妹妹的行头,事急从权,片刻不容缓。”他不由分说地掏出了一锭银子,“这是赔偿的锁钱,还劳你代转。” “哎不是,”高简一时脑子有些乱,急了,“那个,我家大……大兄弟他不喜欢别人随便进他家里。” 苍天,高简几乎不敢想象,要是被他家大人知道,他没看好院子,还让别人闯了进来,会不会当场削了他啊。 “还有不是,你为什么要用踢的,沈大夫知道你来拿她行李么,她没告诉你钥匙在哪儿么?”高简越想越觉奇怪。 正说着,屋里两个女使很快便收好东西,挎着包袱出来了。 秦颂赶时间,也无暇再同他多费口舌,“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可以进去看看可有少什么东西,若是有,西夹道秦府,随时恭候大驾。” 他一跃上马,还不等高简反应过来,便挥鞭疾驰而去。 “哎,这……”高简一脸蒙然,看看被踹开的院门,又看看那驶远的马车,揉了揉手里的油纸,思索片刻,还是赶紧跑去北镇抚司了。 ** 魏珩奔波了一天,才同段鹏之周旋完,从梨园归来,便略有些疲乏地在案桌边撑头坐下,按了两下眉心。 今日发生的种种事件,全部都偏离了他原先的预想。 无论是那称被他救过的贺兰筠,还是中途改换主意的段鹏之,还有…… ‘子钰!’ 想到踏出酒楼后,那猝然出现在背后的一声叫唤,魏珩又不禁睁开了养神的双眼。 繁杂的思绪交汇于心头,凝成了难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