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如此炙热,仿佛要烙在了一起。 见终于离开了危险之地,少年这才松下一直紧绷的心弦,尚未来得及换口气,转身便将日思夜想的女孩一把拉过,牢牢拥入了怀中。 她的身躯是那样娇小,似乎只要紧紧一环,便能够融进骨血,填满他所有的空洞与焦灼。 满怀的花草香久违得令人心颤,好像只有在梦里他才闻到过。 魏珩埋首抵在她的肩头,眸光渐渐黯下来,攥着掌心默然许久,才动了动嘴唇: “对不起。” 他连拥抱都在隐隐发着颤,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害怕会失去怀中的温软一样。 空气凝固了一瞬,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 沈青棠失神地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或许是累坏了,声音里还带着些恍惚的疑惑: “他说,秦颂因为你去了楼兰,是真的么?” 少年微皱起眉,显然是不喜欢听到这个名字,顿了片刻,没什么波澜地做出了回答: “他领着官家的粮饷,为朝廷效力是天经地义。”末了,又掷地有声地补充了一句,“这是圣上的意思。” 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丝毫温度,沈青棠回味了几下,大抵也听明白了。 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期待着他会有所改变呢。 眼前这个少年,他从始至终就是一个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人。 无论是使手段禁锢她也好,还是借机陷害秦松也罢…… 沈青棠不禁泛起一阵恶寒,再也想不下去,轻吸一口气后,慢慢伸手推开了魏珩。 她抬眼看向他,睫羽湿润了,晶莹的水眸里满是说不出的厌恶和心痛。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她哽着声音,从牙关里挤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尖上滴下的血,浸透了她曾救过他、结识过他的悔不当初。 她不可置信地蹙起眉,通红的眼眶里闪烁着泪光,心口起伏不止,带着哭腔的话溢出口时,险些都要失了声:“你就是一个疯子。” 楼兰是何种地方? 西域边境,大漠黄沙,险象环生。 那可是无数贼寇与外邦走私贩货的猖獗地带,历代朝廷曾遣过不少人前去围剿,但无一不是以失败而告终。 在这个节骨眼上,朝廷怎可能会突然将秦颂…… 那江婶婶又该如何承受…… 沈青棠愈想愈觉荒诞,心乱如麻,当真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面前的始作俑者。 可殊不知,少年的面色早已沉冷得发青,强忍着才控制住的理智,就像一根被不断撕扯的细弦,随时皆可能会崩断。 眼见她转身欲走,魏珩立即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勾回来,猛地抵在了墙檐。 风声响在耳畔时,沈青棠甚至下意识皱了下眉,以为自己就快要撞到坚硬的墙面了。 可下一秒,脑袋却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稳稳护住了。 少年似乎在强忍着怒意,狠狠咬紧了牙关,连脖颈处都有青筋隐隐浮现。 “他又死不了。”他冷着声音尽力说得平静,直看向她的眼睛,“你一定要有这么大反应?” 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缓缓逼近,牢牢锁在她的身上,连声音都亲密得快要和她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我就这么不入你的眼?” 他咬着牙沉声问出口,炙热的吐息萦在她的耳畔,充满了不甘和占有,就像是一条执拗而上的毒蛇,放下了所有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