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都没能厘清个中缘由。 不过好在也如魏珩所说,此行没什么凶险,倒不必过于担心。秦誉弘宽慰完江鸢,又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说是已经打点好关系在楼兰接应秦颂了,过不了多久应当便会有消息传来。 沈青棠心里暖融融的,只觉有相依相伴的亲人在侧真好。 陪同二老用了晚膳后,她又顺势帮忙把了把脉,一直到夜深了才刚刚回到草堂。 大门一开,在院里分拣着药材的女子立刻喜上眉梢,简单抹了把手便迎了上前,“棠儿你回来了。” 这位女子名唤袁英,性子直爽义气,也是观亭巷中个个熟识的人物。她原是街口一家酒楼里的长工,但因与里头仗势欺人的总管闹了口角,一下子气不过,便决意转投到沈青棠的地方来了。 她手脚利落,能洒扫能劈柴,样样活都乐得干。沈青棠原先也给她瞧过病,倒是不太陌生,因她年纪比自己稍长一些,每每总会亲切地唤她一句英姐。 见她这么晚还在拣药,沈青棠不禁软软地冲她笑了,“你怎么还在做活呀,快赶紧歇息了吧。” 几日奔波难掩疲色,一回到家诸多困意便都袭了上来,瞧见有张石桌摆在眼前,沈青棠二话不说便闷头趴了上去,像极了一只到家撒娇的小懒猫。 “你呀。”袁英笑嗔了她一句,又连忙关心起来,“哎,那秦家公子没事儿吧?” “嗯——”沈青棠疲软地拖长了尾音,枕着手臂看向她,弯月似的眉眼里盛满了欢喜,“说是过阵子就能收到音信了。” “哟,那可好啊!”袁英知她为此事心忧了许久,现下有了准信,也替她高兴。不知想起什么,她又道,“哎,吃不吃秋梨?冲哥刚过来送了许多,我去给你洗几个。” “梨?”听到吃食,沈青棠眸光一亮,顿时喜得打起了精神。 瞧着袁英麻利地去汲水洗梨的背影,沈青棠的面上也不禁浮现了几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是知道这位冲哥的大名的。 与袁英年纪相仿,在附近张罗了一家酒肉铺子,每日总有香喷喷的烧鸡与炙子肉新鲜出摊。 据说在许久前两人便相互看对了眼,托袁英的关系,沈青棠这些日子可是饱了不少口福。 “嗳,有人疼就是好呀。”她双手托腮,夸张地羡慕起来,明摆着在起哄。 袁英面上微红,轻咳了一声,佯怪道:“你可少来打趣我啊。” “哪有,”沈青棠笑逐颜开,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是说英姐姐你疼我呢。” 正说着,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两人相觑一眼,声息俱屏,仔细听了听,确实是有人在敲门。 这敲门声不疾不徐,始终都不停断,晚间听来还有些怪瘆人的。 “这大晚上的,谁来瞧病啊?”袁英停了洗梨的动作,不放心地望向沈青棠,下意识念叨了一句。 不过晚间有人来看诊也并非奇怪之事。 “我去瞧瞧。”沈青棠顿了片刻,还是立即站起身去开了门。 门扉半掩着推开一些,恰好逐渐揭开了来人的面目。 一瞬间,外面那发丝微乱、神色沉郁的少年也艰难地抬起眼看向了她。 大半夜的,这一对视可把沈青棠吓得小小吃了一惊。 她微蹙起眉,略有些厌嫌地怪道,“怎么是你?” 说着,“啪嗒”一声,大门又被无情地合上了。 可是这门缝偏偏像卡住了什么东西,沈青棠怎么关都不能完全关上。 仔细一查看,才发现原来是那人不安分的——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