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把月宜抱起来,亲了亲小丫头泪湿的面容柔声道:“不回去,不回去,妈妈和葛徽爸爸在呢。乖。” 葛徽越过李松华大步上前,湘湘立刻伸出手奶声奶气地还带着哭腔说:“爸爸抱。” “好好,爸爸抱。”葛徽亲昵地抱着她,见她眼睛也有点肿,心疼地说,“湘湘不愿意去咱们就不去。” 李松华听着湘湘、月宜、葛徽一口一个“爸爸”,而他这个真正的湘湘的父亲却被排斥在外,无人在意。他嘴角气得抽搐,仍然不死心地说:“湘湘,爸爸知道以前有些亏待你,以后不会了。乖,到爸爸这里来。” “你不是我爸爸。”小小年纪的湘湘却吐出这样一句话,说完便埋在葛徽颈窝处再也不理会李松华了。 月宜瞥了一眼面色尴尬的李松华:“你看到了,湘湘一点都不想和你回去。你可以走了。拿走你的礼物,我们不稀罕。” 李松华踟蹰着,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湘湘“抛弃”。 葛徽冷笑:“你忽然要来认这个女儿,到底是怎么了?别告诉我你是良心发作,我看你这个人就没什么良心。” 李松华说不出口,最后拿着自己的礼物离开了。 后来月宜经过打听才知道,李松华虽然结婚生子,但也许是报应,儿子生病时不经意检验了血型,李松华这才意识到这孩子好像不是自己的。狐疑之下他偷偷去做了亲子鉴定,赫然发现这孩子真的不是自己的,是妻子和自己的下属偷情的结果,这一顶硕大的绿帽子可把李松华刺激得不行。 适逢家里拆迁分房子,李松华就想到了这个女儿,若是湘湘能重新回来,不光家产分的多一些,还能再捞一套房子。 他想着月宜毕竟是个女孩儿,性子软,脸皮薄,做做样子,叁言两语连哄带骗小孩子也就跟着自己走了,没成想不仅没有让孩子跟自己回去,还被月宜和葛徽好一顿奚落。 李松华恨恨地想,都是葛徽这个男子,要是没有他,别说是湘湘,也许他还能占点月宜的便宜。 葛徽也觉得依着这种人的脾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索性让月宜暂时去学校住,他则带着湘湘回了海城,李松华又来了几次,扑了个空,四处打电话想要联系月宜,月宜都不理会,李松华没办法,此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听说后来李松华和妻子离婚又找了一个,过得也不怎么样,一次在外出轨被女方丈夫打伤下半身,自此一蹶不振。 年关将近时,月宜也完成了学年考试,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回海城,想想自己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湘湘了,可是葛徽和湘湘相处得很融洽,好像有点乐不思蜀,都不怎么黏着她这个妈妈了。 半年的大学生活仿佛让月宜蜕变了很多,以前那个睁着大眼睛坚强却又懵懂的女孩子愈发腹有诗书气自华,葛徽开车前来接送,遥遥看着心上人姗姗靠近,心底甜蜜。之前说好了要去葛徽家里坐坐,一路上月宜一直很紧张,不停地拿着小镜子看来看去,又揪了揪自己身上亲手织的毛衣和葛徽商量着:“会不会有点土啊,好看吗?我要不要再去买一件毛衣?” “很好看啊,一点都不土。”葛徽腾出一只手揉了揉月宜的头发,将她本来扎着马尾的发变松散开来,“让我爸妈看看未来儿媳妇儿多么心灵手巧。我姐还说你给牛牛织的特别好,等着你有时间麻烦你给我姐也织一件毛衣。” 月宜闻言心底也舒缓了些,第一次见男方父母总还是有些忐忑。湘湘听说要去葛徽家里玩,倒是期待得很,毕竟也有段时间没见过牛牛了,上次放假她和牛牛可是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她还记挂着要给牛牛带雪花糖吃。 月宜回眸叮嘱着:“湘湘,咱们见到葛徽爸爸的父母要记得问好,要叫爷爷奶奶好。记得吗?” “记得记得。”湘湘笑得甜美,“我又有爷爷奶奶了。” 葛徽笑道:“奶奶做饭好吃,湘湘爱吃红烧肉,可以使劲吃了。” 儿子领着女朋友回来,葛家父母提前就准备好了葛徽爱吃的菜肴。月宜跟在葛徽身后,领着湘湘,葛徽姐姐前来开门,迎面笑着寒暄:“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