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宜甜蜜地说:我们未来能带着孩子一起去。 “嗯。都听你的。家里你做主。”狄渊笑着说。他们坐的高,可以眺望到远处狮子山上的风景,虽然是战争,但狮子山上的一切都还算静谧和谐。 月宜不无遗憾地和狄渊说:我都没有去爬过狮子山,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了。你说,这战争会不会一年之内就结束啊,那样我们还能回来,回来修葺我的老房子,还想去看宫殿遗址,还想去看太阳花和油椰花。 狄渊不想让她失落,便笑着附和说:“差不多吧,很快就结束了。”可他心里明白,在这片土地上爆发的战争,十年往往是最稀松平常的时间段。他拿出一支烟吸了两口,月宜不嫌弃那种原始的烟草味道,安静地看着狄渊。狄渊抱歉地说:“我只是觉得太阳穴有些疼。不好意思。” 月宜示意他枕在自己腿上,狄渊每次杀了人总会有些不适,她看到过狄渊一个人坐在驾驶座上,一手抵在额上,眉间紧蹙,默默无言。她的手指在他太阳穴认真地揉了揉,不疾不徐,不轻不重,但是很舒服。狄渊闻着她身上清新的味道,身体不断放松。 他睁开眼,扬起眸子满含温柔地说:“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 月宜便停了手,俯下脑袋,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唇角翘起来,看在狄渊眼中,是他所见过的最美的风景。他指了指前方说:“我带你去那边看看,那里有旋转木马。我们想办法让它转起来。” 月宜也跃跃欲试,与他一同行进。 旋转木马上涂彩掉了不少,轻轻一碰,满手的灰。狄渊拿了抹布擦拭干净,让月宜坐上去试试。她扶着木马的颈子,笑靥如花。可惜这里的电力系统早已不能用,木马不能旋转,灯光、音乐也不能实现,狄渊只好人工加成,推了一会儿,月宜怕他累就让他在旁边给自己唱歌。他很喜欢听歌,月宜在他的床头看到过好几个坏掉的随身听。 狄渊开口慢慢唱着: When?a?man?loves?a?woman/Can't?keep?his?mind?on?nothin'?else/He'd?trade?the?world/For?the?good?thing?he's?found/If?she?is?bad,?he?can't?see?it/She?can?do?no?wrong/Turn?his?back?on?his?best?friend/If?he?put?her?down/When?a?man?loves?a?woman/Spend?his?very?last?dime/Tryin'?to?hold?on?to?what?he?needs/He'd?give?up?all?his forts/And?sleep?out?in?the?rain/If?she?said?that's?the?way?it?ought?to?be…… 月宜随着他的略带沙哑的声音摇晃着手臂。 狄渊的嗓音并不亮,甚至是因为长年吸烟而有些沙哑,可是这首歌需要这样的嗓音,他比原唱更加放缓了几倍的节奏,随性的布鲁斯音调中是他的深情款款。 月宜歪着脑袋问他:为什么会唱这首歌? “反映我的心境啊。”狄渊懒散地笑了笑,靠在围栏上,姿态随意。 月宜明白他的意思,又听得狄渊说:“我爸爸在我小时候给我唱过这首歌,也是唱给我妈妈听。你现在听的是翻唱版本,原版更轻松一些。” 那你的爸爸是做什么的?月宜对狄渊的家庭一直很好奇。 “他是位学者,平常很喜欢唱唱歌,弹弹吉他。听说年轻的时候还搞过乐队。” 那你妈妈呢?月宜又问。 狄渊笑了笑:“我妈妈可是一位军人。说一不二。在家里凡事都要做主。而我爸全权听从我妈妈。” 月宜对这样的“夫妻组合”感到惊奇。 狄渊又说:“所以我会玩枪可不仅仅是因为加入帮派之后,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触我妈妈的武器库,我哥遗传了爸爸文质彬彬的性格,我和我妹妹更多得则是遗传了妈妈的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