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笑一笑,哥哥最喜欢看到你的笑容,不喜欢你这样伤心,你一伤心,哥心里就着急。” 月宜噗嗤一笑,双手在他脸上掐了掐嗔道:“嗯,我不伤心,我等着哥哥娶我做媳妇儿。” 时归远也跟着笑起来:“好,哥一定八抬大轿把你娶回来。” 阳台上的仙人掌依旧茁壮,月宜不舍得放在这里,也一并带上车。时归远说:“回去还能再买,这样一路带上,也不怕被扎到。” “咱们一起买的东西,我都不舍的丢掉。”月宜低语着,手指轻轻戳了戳那些刺。 时归远心底软得发疼,只好道:“以后有的是机会,又不是不能见面了。别胡思乱想。”月宜点点头,可是哪里能不胡思乱想呢?但是她不后悔。她记得去他家里和他第一次发生关系,回想起来或许旁人觉得仓促,可月宜从不这样认为,那是水到渠成的亲昵,毕竟那个男孩子是时归远,她可以将自己所有的感觉都信赖地交给的一个人。 她只是害怕事情暴露后,时归远也会受到非议,他有太过明媚远大的前途,不要这样被毁掉。时归远隐约能感觉到月宜的心思,他在初见月宜的时候就觉得很神奇,他似乎能够察觉到别人所不能发现的月宜的隐秘那些小心思。虽然不能完全掌握,但是七八成却是有的。 火车到站的时候,时归远趁着人来人往间,在她耳畔认真说:“月宜,我把你当我未来的妻子,那么只要你不放弃我就不会放手。”这话如同缺失的最后一块拼图,尘埃落定,拼出最美妙的画卷。 其后各自的生活又恢复到了紧张的学业中。月宜很担心自己打扰时归远,总是忍着不去主动联系。那一小盆仙人掌被她带到了学校,直接放在课桌上,每天都会拍一张照片然后记叙一些心情和感悟。时归远察觉到小姑娘的小心翼翼,选了一个周末特意给她打电话聊天。时归远开门见山,那份想念没有丝毫的隐瞒:“小乖,我想你。昨晚做梦梦见我们还在夏令营那边,你睡在我身旁,我揉着你的胸,你还哼哼唧唧得,声音酥酥软软。” 月宜听着前面几句话还挺高兴,听到后面就面红耳赤,嗔怒着说:“你就不怕别人听见吗?色鬼。精虫上脑。” 时归远低笑道:“家里没人。” 祝玮最近忙于工作没有去省会陪伴时归远,时蕾也不是每天都在,她在附近找了一份护士的工作,经常要上晚班。 时归远从前从来不觉得一个人在家有什么无聊的,他好像对多数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别人醉心于学习,于他,奖状和成绩唾手可得;游戏和电脑是很多少年轻人上瘾的内容,可他玩了几次便觉得太过简单,索然无趣;至于其他的娱乐,在他眼中也都是人类刻意创造的,里面多数都是假象,刚开始有意思,时间长了也都模糊了原来的样子;而其他情感,他向来冷淡,人生匆匆几十年,总有太多遗憾和忧愁,何必为了某种情而荒废半生? 只有月宜,他愿意放下一切,像是研究世界上最困难的难题,他可以将所有的时间和生命都投入其中,毫无怨言。 所以当房间里安静下来,时归远却忽然觉得不怎么适应,他很想念暑假的日子,和月宜毫无拘束地生活,不会有丝毫的厌烦。只要自己回到家中,轻轻喊一声月宜,就能听到小姑娘轻灵的回应。 学校里也有谈恋爱的少男少女,总是动不动就冷战热战连轴转,可他回忆着和月宜的时光,却好像很少吵架,只有仿佛夏日里西瓜上的那一口清爽甜蜜,虽然在某些问题上也有分歧,但也仅仅是讨论,绝不会为了这些分歧指责对方。 月宜听得他的回答,下意识地问:“那你晚上吃得什么?” “随便吃的。”时归远不贪美食,可是他很想念月宜在的时候为自己做的每一道饭菜。 月宜心里一紧,他这般说一定是随意煮了点面,担心地说:“你也高三了,更加忙,多吃些好东西,不要凑合吃。”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