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啼春?呻吟黏腻,比呼吸还缠绵,每个眨眼都是撒娇,哄得人将他越抱越紧,滚烫肉柱把满心春水都捣了出来,爬满了大腿根,脑袋似乎也被情慾侵扰,什么也没办法想……只不过,这种时刻也的确不需要多想。但就是那理智,人总会害怕失去理智,没了理智与禽兽何异呢?可这般黏腻得交缠,佔有侵略与霸佔,的确又如同禽兽。没什么不同。 喘息落了满地,汗水交融,把什么都融在了一起,要能把心脏也给他便好,心窝里空荡荡的却能仅因为对他的爱而滚烫,一直活着,全仰赖他的笑靨如花。 这世界上的人根本都不懂沉卿,他们不会懂的。一个浅笑就能让人为他拼命,顾琛早把能给的都给了。 他希望沉卿一直需要他,最好是渴求那般急切,若思而未得则挠心挖肺,痛苦难眠。沉卿没能被他抓进政府的牢,却也依旧被他收押进了自己胸膛。他依旧是逮捕他了,抓了起来,一辈子不放。沉卿得在他心里老死为止。 他想必很乐意吧?因为沉卿就喜欢这样。 颤抖的呻吟喊着谁的姓名?抓紧了他的脚踝,脚镣般收紧,下腹贴着,浓稠黏腻的感情,他要通通灌进去,填满了沉卿,填满了。 夜色不睡,情慾却似酒催着人醉,薰红了脸,燃烧了心,情爱灼烧喉头,果然仍是得把爱语脱口而出,不说难受。 声声爱语望他收好在心里脑里,千万不可以忘了,一字一句赤裸的真心,要比坦露的性器还要让人感到裸露,爱要露骨,露骨的要比慾望还让人害羞。沉卿说不出口的爱语会用亲吻返还,他会抱着顾琛的后颈,把爱都吐进他嘴里,顾琛会甘之如飴,吃进腹里,从腹腔到胸腔,那份爱在体内转了一圈,再次从性器前端射出,填满了沉卿。一次次孜孜不倦,爱乃轮回,一辈子能因这件事重生数百万次,每一次都是新生般赤裸相见。 盼了多年的白马王子的确来了。原来世间真有命定,顾琛原本还不信。可他来了啊……他来了。他紧紧抱紧了身下的爱人,祈愿在他怀里腐朽,在他怀里风化,成为了遗骸供人考古,从他体内会出土什么?不过是热切的爱,会流传千年的情感。不过,也可能就那般没没无闻死了,谁也不记得。那也好,那他的爱便成为了沉卿最最私密的秘密,独属于他的情意。都好,只要那一切都能被沉卿收牢那就都好。 远方天雷滚动,明天也许会下雨。若是如此,那便会是在新家的第一场雨。无论是什么,第一次便总是让人稀罕。 关上了落日般的灯光,肥猫因此醒了,一溜烟鑽进了窝里。顾琛抱着沉卿,将他抱进了房里。棉被拉起,愿他一夜好梦。梦里有顾琛,如今夜这般对他极尽爱怜。梦中也缠绵,却只是让人对于天明的渴求更加急切,炙热的拥抱只在人间才有,鼓譟的心跳,指尖的温柔,还有那即使残忍真实却也甜蜜可期的未来。梦里的虚幻显然比不上总有些不足的人生,人间多美? 明天见。明天见我的宝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