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怪我多话。傅先生对您可真是特别。这匹纯血马之前就有好几个外国的客人盯上了,其中还有个从沙特来的土豪,对这马是势在必得。您一开口,傅先生立刻就交代我们把这匹马从拍卖名单上划掉,专门给您留着,就是怕有人没眼色,跟您抢。” 若是上拍卖台,谁知道这匹马能拍到什么价格,保守估计,傅先生替沈小姐省了小八位数。 沈常乐哪里不知道这经理心里想些什么,斜眼看着经理,“噢,是吗?” 经理觉得自己马屁拍到位了,眉飞色舞:“是啊是啊!我还从来没见过傅先生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呢,您可是第一个。” 沈常乐:“那他怎么不干脆送我,还让我自己掏四千万买?你家老板对女人都这么抠抠搜搜的吗?” 经理:“................” 坐在一旁学着打领带的路听野笑出声来。 沈常乐拿起笔龙飞凤舞地签了名,莹白如嫩葱的手指轻轻把钢笔帽盖上,瞪了一眼路听野,嘴上没停:“傅老板好歹身价百亿,没想到四千万都舍不得,难怪这么老了都没找到女朋友,原来是太抠了。” 想到昨晚的古堡惊魂,她就一肚子窝火。 经理只想求这位姑奶奶可别说了,傅先生怎么得罪这位公主了,毒舌起来真是要命啊。没等沈常乐继续阴阳怪气,经理拿着合同灰溜溜走了。 赶走了马屁精,沈常乐还是愉悦地把购置合同收了起来,这匹带给她好运的疯狂小野已经是她的马了,是她最贵的坐骑,比布加迪还要贵。 沈常乐继续对着镜子化妆,点彩刷轻轻扫过侧颊,带出一点点微醺的淡粉,正画着妆,目光却不知不觉往路听野那儿瞟去。 镜子里,坐在她身后的路听野正低着头,专心致志打领带,手指清瘦,骨节清晰一如竹节,头发往后梳上去,露出极为流畅的额骨,鼻梁高挺,像日出照耀的山脊。 嗯..... 这也是她的马了..... 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想到昨晚的如热浪的吻,沈常乐有点心猿意马,腮红不小心多了,她抿着唇,不再看路听野,很是正经地拿干净刷子把多余的腮红扫掉。 窗外的天色越发昏沉,乌云蔽日,夜色围剿最后一点点黯淡的光。路听野好容易把新学的梅罗文佳结打好,抄起床上的西装穿上,一边扣西装的第一粒扣子,一边朝沈常乐走来。 少年挺拔的身躯在镜子里一寸寸清晰放大,沈常乐淡定地拿唇笔描摹着精致地唇瓣,路听野走过来,一句话也没说,俯身就在沈常乐耳边亲了一下。 沈常乐涂口红的姿势一僵:“...........” 这什么操作? 他还挺狂野? 沈常乐愠怒地扫过他:“路听野,我有批准过你可以随便碰我?” 路听野笑了起来,除了那颗虎牙长得有点尖尖以外,每一颗牙齿都很整齐,也很白,所以笑起来的时候格外有少年感,像个小恶魔。 “......我亲女朋友还需要批准?” 沈常乐听见他那嘴里堂而皇之说出女朋友三个字,用一种又好笑又奇怪又你有病的眼神看着路听野,直到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她这才轻飘飘开口:“我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你还挺敢想。” 路听野和她对视几秒,见她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随后凝重地直起身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看你不爽的意思。 沈常乐继续描唇。偌大的化妆镜,四周镶着灯条,明亮的灯光照着她光洁如玉的皮肤,让人想伸手去触碰,又怕碰坏了。 路听野就这样站着,一言不发,神情逐渐凝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