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听野在心里叹气,抬手替沈常乐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那就是还在生气。” “我生气关你什么事。”沈常乐一时间觉得很没有意思,声音里也不是和他较劲的娇蛮,而是闷闷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缘故。 天气差,她心情就会莫名其妙地低落。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你生气当然也归我管。”路听野一边笑着说,一边拿手指碰了碰她冰凉的脸,感受到那冰块一样的温度,他抽了口气,“--脸这么冰?” 沈常乐缓了好几秒才听明白他说的话,一巴掌打掉他乱碰的手,惊讶地挑眉:“谁说你是我男朋友了?” “先进去再说,好不好?” “就在这说!” 路听野拗不过,只好走到沈常乐左侧,能挡一点风是一点,“不是你让我想清楚吗?我现在想清楚了。” 沈常乐觉得好笑,“我可没那闲工夫等你想清楚。你出局了。” “啊?”路听野神色一滞。 沈常乐闲闲地把玩着手上的戒指,指尖在精雕细琢的钻石花瓣上滑动,顺着图案一直滑到那颗蓝宝石花蕊,“我现在觉得方公子那种温润如玉的贵公子不错,比你好,所以你现在想清楚也没用。” 路听野实在是被她气得心窝疼,咬了下牙,下颌线跟着绷紧。 “好了,我回去了。”沈常乐用余光看见路听野紧抿地唇,觉得心情舒爽了不少,眼角荡漾出一丝春风缠绕的笑意,在这冰凉的雨天里分外多情。 “说不定方公子还等着和我跳舞呢。”说着,她抬脚就走。 “沈常乐!” 路听野在身后喊到,步伐迈大,不过两步就追上了沈常乐,拉住她的手。 沈常乐不得不停下来,无语地说着:“路听野,我发现你现在是真的非常不--你、你怎么了?” 沈常乐实在是吃了一惊,她见他眼中似乎红了,一双沉冷又倔犟的眼睛就这样死死地勾住她,眼圈很快红得更厉害。 “你这是做什么?路听野?”沈常乐心脏被他那委屈又竭力坚强的表情弄得想发笑,但又怕笑了路听野就崩溃了,只能忍着,拿手指头去戳他的肩膀。 一个大男人,怎么眼睛说红就红。 “你想跳舞,我可以陪你跳,不要去找别人。” 嗓音哑哑的。 在这黑沉沉的大雨天,显得那么惹人心疼。 沈常乐是真的感觉到了心疼。 嫉妒,心疼。她不知不觉在这一晚犯了两种戒。 没等她说话,路听野将她的肩膀掰过来,俯身堵上她微凉柔软的唇,轻轻含了含,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沈常乐心尖颤了下。 也许是试探出她的态度,路听野这才大胆起来,把人拦腰抱在怀里,进了宴会厅的后门,把人按在寂静无人的走道里,肆无忌惮地吻着她渐渐有了温度的红唇。 沈常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软,变.烂,变为一种过度成熟的水果。 “你刚刚......哭了?”伴随着喘气声,沈常乐有点呼吸不过来。 “没有。”路听野笑了笑,觉得她傻。 “我那是被你气的。是疯了,不是哭了。” 沈常乐如释重负,浅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