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别叫人笑话。”她握着齐老侯爷的手,阻止他再度探入。 齐老侯爷当即掀开冷厉的眸子,“是你不愿意还是怎的了?谁敢笑话,嗯?”说罢,伸手不怀好意的掐了一把。 高宛宁脸红的快要滴血,心里恨不能将这老东西活剐了。 恶心透顶。 这还不算最糟心的,令高宛宁难以面对的是,当初被自己奚落嘲讽的顾香君,如今是身份贵重的公主,方才她可瞧见顾香君阴笑的眼神,今日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被反击的命运。 高宛宁来时便想好了,早早找大夫开了秘药,顾香君若要罚她或是旁的什么,只消吃下这药,便能立刻吐血,省的在众人面前丢脸,还能让顾香君落个刻薄狠毒的名声。 果不其然,三三两两的女眷见顾香君走来,便齐齐福礼问候,顾香君朝她笑笑,挽着一条马鞭轻快地甩了下。 犹如打在高宛宁脸上,她不自在的避开眼神,尽量去看围场上弯弓设雁的热闹情景。 “侯夫人,怎这回见面不说话了?”顾香君蠢虽蠢,却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打从看见高宛宁的那刻起,她就想了千百种嘲讽她的手段。 从被庶女占了主屋说到侯爷恩宠削减,再由身形消瘦转到高启又亏了生意,赔上两条货船,林林总总数落了一大通,顾香君是越说越痛快,高宛宁的脸是越来越难看。 “上回咱们见面还是在顾太后宫中,你当时说什么来着?嗯?”顾香君温柔到匪夷所思,覆在高宛宁耳畔轻轻一笑,随后猛地一甩马鞭,疾风卷着她裙角差点撕碎一片。 高宛宁一动不动,尽管心里崩塌溃败,面上仍旧露出端庄姣好的笑容。 “哎呀,这有一只蚊子!” 啪的一声,顾香君的手抽在高宛宁脸庞,打的她险些站不住。 大冬天的,哪里会有蚊子,其余女眷看破不说破。 萧云在位时,顾香君便被关进冷宫,听说神经不大正常,可眼下看来,又很是正常,若非要挑剔,那便是凶残暴戾许多,跟从前那位跋扈的顾三娘不同,身上带着杀人的冷血气。 顾香君还没奚落够,正待高宛宁起来再扇她一巴掌,不成想远远看见两个人,从黑漆青帷马车上一前一后下来。 顾香君怔了下,便见高宛宁咣当倒在地上,嘴角开始流血,咕咚一大口,后脊抽动着,很是痛苦的模样。 众女眷惊呆了,这才赶忙开始查看照顾,帮扶高宛宁坐起身来,帕子擦了一条又一条,血还在流,看着怪渗人的。 顾香君蹙眉,上前弯腰:“你别在这儿装。” 高宛宁又吐了口血,血液喷溅在顾香君身上,她嫌恶地跳开。 余光瞥见走近的两人,面色登时收敛起来。 “二哥。” 顾云庭牵着邵明姮的手,众人纷纷将目光投过去。 有人认出来,小声说着什么。 毕竟在大长公主府见过,几位冲着邵明姮福了福身,算是问候。 顾香君冷眼乜过去,只见她穿了件绯色对襟翻领胡服,绸带勾出纤细如柳的腰肢,盈盈一握,及膝裙裾微微浮动,织金暗纹犹如花瓣岑岑堆叠,鹿皮小靴靴口缀着几颗珍珠,看成色便知是合浦珠子,再往上看,雪白的肌肤莹润细腻,更显乌发如云,眉眼如黛。 她暗自哼了声,气顾云庭将邵明姮保护的这般妥帖细致。 邵明姮看见躺在地上的高宛宁,下意识想抽出手来,但顾云庭捏紧了些,拉着她一并上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