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庭不屑的嗤了声,拎着食盒想要走远,不妨又听到了自己名字,遂竖起耳朵,放缓脚步。 “你们看见姮姑娘的夫郎没,长得别提有多俊俏,跟小娘子似的,唇红齿白。” 顾云庭蹙眉,这话听着不顺耳。 “我也见着了,就没见过长得这么俊的小郎君!” “可惜了,身子不好!” 顾云庭:.... 紧了紧手中的食盒,眼神幽怨地瞥去,那几个人凑在一起,丝毫不知道回避,就站在门前公然议论。 虽是压低了嗓音,可乡里人说话,嗓门格外大,离着这么远还能清清楚楚传到自己耳中。 “风一吹就能倒,空长着好皮囊,我却是为姮姑娘担心的。” “瞧你说的,人家吃药调理便是,想来不打紧。” “到底是药罐子,其实照我说,他哪里比得上裴大将军,不知姮姑娘喜欢他什么。” 几人笑起来,笑声刺的顾云庭耳朵发疼。 邵明姮讲完课,还是觉得头重脚轻,便让孩子们先抄书。 她站在最后头,靠着墙壁,一阵阵的冷汗袭来,她打了个哆嗦,听见旁边有人唤她。 睁开眼,顾云庭冲她微微一笑。 她本想回以笑容,可不知怎的,眼前一黑,便彻底没了意识。 顾云庭当即扔了食盒,一手扶着她肩膀,一手打膝下穿过,弯腰将人抱起来,箍在怀中,接着大步朝外疾走。 身后,是一片唏嘘声。 “那人是谁?” “我没眼花吧,不就是姮姑娘的夫郎,姜先生?” “没错,是他,他不是病秧秧的吗,怎么抱着姮姑娘还走的那么快。” “姮姑娘病了?” “兴许是累着了。” 嫁了人的女子说话,别有深意,其余几人跟着点头,“当真是小瞧了姜先生。” “是了,是了。” 顾云庭自然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一脚踹开门,边走边吩咐长荣去找大夫。 他把邵明姮放下,随后抬手覆在她额头,不热,但她喉咙有痰,面色也不大好。 “阿姮?”他握着她的手,唤她。 她迷迷糊糊应了声,仿佛没有力气。 九月药肆的掌柜很快赶来,挎着药箱进去后,看诊写方子,“大人放心,夫人是累着了,许又吹了冷风,受了寒气,一时间疾病入体,这才昏倒。 按照方子抓药,一日三服,迟两日便可。” “多谢。” 送走人后,顾云庭吩咐长荣去抓药煎煮,自己则守在床前照料。 邵明姮半夜醒来,动了下脚,发现被他大掌握着,抱在怀里暖和。 她一动,顾云庭便醒了,睁开眼立时朝她看来。 “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先放开我的脚。”邵明姮脸微微热,顾云庭便依言松手,将被子盖好,从床尾绕到床头。 “你受寒了,脚一直冰凉,出冷汗,我便想给你暖暖。” “你可以帮我灌个暖手炉的,塞在脚底就是。” “我倒是忘了,只着急去了。”顾云庭笑,左手垫在身下,屈膝侧躺着看她。 乌黑的发丝铺在枕上,显得小脸很白净,鼻间有汗,他找出巾帕擦掉,便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直把邵明姮盯得浑不自在,垂下眼睫不再看他。 “药来了,我扶你起来。” 邵明姮撑着双臂坐起,他将枕头立好后,靠在床栏上。 下地,去洗干净手,擦完折返,端起那碗热乎乎的汤药,放在唇边吹了吹。 邵明姮拧眉:“我喝点姜汤就好。” 她不喜欢苦药。 顾云庭将勺子递到她唇边,耐着性子劝:“良药苦口。” 怕她不信,自行喝了口,品尝完认真点评:“这药比我之前喝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