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奇怪吗?在我印象中,就算最有名的花魁也不曾闹得如此奢华,仿佛故意为之。” “不过是抬高身价的手段罢了。” 顾云庭不以为意,“她这番阵仗游览京城主要干道,一来是展示自己,打出名望,二来是吸引宾客,方便叫价,康国来的几乎都有这种法子,层出不穷。” “你倒是熟悉。”邵明姮睨他,将后背靠在车上,然脑中还是忍不住回想方才的画面,有一瞬的错觉,叫她以为那人似曾相识。 然也仅仅一瞬,仔细想来,似乎并不认得这样的人物。 顾云庭揉开她的手指,指腹贴着她的,十指交握后将人抱进怀里。 “我和别人去过,见识了几回便知道了。” “下回我也要去见见。” “好,那我陪你一起。” “你陪我有何乐趣,我要是去,便不带你,我可以带着罗袖姐姐,银珠和云轻,还有兰叶。” 说到这儿,顾云庭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郑重其事地紧了紧怀抱,说道:“我记得在徐州时,你与申家小娘子关系极好。” “她怎么了?”冷不防听他提起申萝,邵明姮有点不知所措。 顾云庭笑:“她没什么,只是她近日随夫家来了京城,我寻思你要不要去见她。” “当然!”邵明姮惊讶极了,既惊讶又高兴,“你怎么知道的?” 顾云庭抿了抿唇,随后压抑不住自豪,说道:“她夫郎是个出息的,吏部核查政绩时,我顺道扫了眼,便将人调到京里来了。” 邵明姮看他面色如常的脸,虽压了再压,可仍能看出他等待表扬的急迫心情,遂侧过身子,双手捧住他的脸,亲向他的唇。 “你不是为了我,以公谋私。” “嗯,我不是。” 顾云庭被这一吻亲的有些神魂颠倒,也不管她说了什么,连忙伸手环住她的后腰,额头贴在她额头,“我为我自己。” 说罢,主动衔上那柔软的唇瓣,手指插入她发间,直放纵到彼此无法呼吸,才不舍得挪开,抵着额头急促的喘气。 当晚,康国花魁被重金竞价,最终竞得一千二百两,楼里的妈妈笑的合不拢嘴,当即便往楼下撒彩头,道是与民同喜。 京里的勋贵不分老幼,只要钱财给的多,便都有机会抱得美人。 又因噱头给的足,故而引来不少人围观,起初或许是为了热闹,后来便纯粹为了面子,毕竟叫来叫去都是认识的那几个,谁都不肯先认输,叫到末了,价码上去后,更是觉得箭在弦上。 且那花魁模样的确美妙,隔着薄纱犹能看清雪肌如玉,嫩足点在地上,莹润的指甲花瓣似的,长腿撩开一角,看的人喉间痒痒,偏又不能看到尽兴。 妈妈将人送进房里,又特意送上两壶美酒,熏上楼里特有的香。 “阿玉,伺候好贵人。” “妈妈放心。” 门从内合上,叫做阿玉的花魁端起茶壶,倒了盏茶水后便径直走到那人面前,待人转过头来,阿玉挑眉,朝他轻笑。 “大人,您喝杯茶。” 跟树皮一样苍老的手一把握住她的,露出淫/猥的笑容,另一只手则覆在她腰间,拧了把,发出喟叹。 “茶有何可喝的,嗯,万般不如你可口啊。”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