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就立在周明夜门口,仔细想了想,忽而咯咯笑了起来,问:“他是怎么吩咐的?不许我与明夜同房?还是不许我与她有亲密接触?” 护卫绷着脸不答话了。 姜榆已许久没有与周明夜同寝了,这会儿害怕的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笑得眼睛弯弯,道:“我就要与明夜一起睡。” 说罢不顾护卫阻拦,抬手敲门的同时偏目看向他,骄纵道:“他还能让你打我不成?” 护卫收回拦着她的胳膊,立到了一旁,没再说话。 姜榆得意,她就知道林旗不能让人伤了她。 周明夜同样是辗转难安,这会儿正与孟氏说着话,听见声音慌忙赶来,开门见是姜榆与护卫,当下就是一惊,慌道:“又出了什么事?” “没事。”姜榆笑意盈盈道,“我想……” 林旗还不知道事情真相,她又不能真的让林旗以为她与周明夜不清不楚,听见护卫的说辞之后就打消了与周明夜同眠的念头,打算待会儿喊丫鬟来守夜。 结果她的话还没说完,护卫一把将刀横在了她二人中间,对着周明夜道:“三公子,自重。” 周明夜下意识退后,惊讶地看着护卫,并未看出恶意,更加不解了。 姜榆明白了,这是阻拦不住她就去拦周明夜。 她心中高兴,吃吃地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但眉眼里还是满是欢喜,按下护卫的刀道:“我怕你胡思乱想,过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 说完又道:“对不住哦。” 周明夜完全摸不着头脑,等她走了,合上门又回去与孟氏说话。 这一晚没有月亮,夜色很暗,姜榆一个人不想回屋,便去了小凉亭吹风。 明昌侯府别的不说,景致还是不错的,她侧坐着,手臂横在栏杆上,偏头看着被风吹皱了的水面。 倒映着的红灯笼皱成了闪着细光的红幕布,她看了会儿,想起了她初嫁过来的场景。 那时她觉得有点好玩,但每一步都循着礼数认真来的,想着就当是先体验一下了,省得真的成亲了出了差错丢脸面。 就是隔日敬茶的时候见了周老夫人有点愧疚,毕竟当时老夫人情绪很激动,还脱了手上玉镯给她,让她觉得自己在欺骗老人家。 现在想来可真是好笑,原来人家什么都知道,是跟她比着演戏呢。 甚至明知道她不可能怀孕,还三番五次催生。 姜榆最气的就是这个了,她没少因为这个事情被人说闲话。 吹着夜风把这几年的事情一一回想着,姜榆心道:“真可怕,难怪娘一开始就不想让我嫁去大户人家。” 胡思乱想了会儿,思绪又回到了林家,想着若是十六岁时与林旗成了亲,现在又该是怎么样的光景呢? 别的不说,至少这会儿该依偎着躺在床上了。 姜榆想着想着红了脸。 忽地一颗石子落入水中,声响惊动了姜榆,她一抬眼,正好看见想着的人从石桥另一端走来。 姜榆枕着手臂看着他一步步走来,等他到了跟前还不坐起来,懒洋洋道:“我还当你今日不来了呢。” 林旗道:“我不来,等着你害怕了去找周明夜?” 姜榆呆呆笑起来。 说话间他已走至跟前,弯腰伸手,手臂穿过姜榆纤细的腰肢与栏杆间,微一用力,姜榆软趴趴的柳枝一样被拦腰抱起。 披在后背上的长发在空中打了个转,重新落下时,姜榆人已坐到林旗怀中。 她动作都没怎么变,靠在林旗怀中,慢吞吞问:“温絮之的事会查到你身上吗?” “不会,行凶的人已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