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姜夫人很是无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给我老实点。” 姜榆要哭不哭的,磨磨蹭蹭不肯上去。 正拖着,忽听马蹄声响起,就见时和修疾驰而来,身后跟着的是背着行囊的家仆。 时和修勒住马却并未下来,姜榆仰头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忽然想起来七舅姥爷寿辰快要到了,小时候他那么疼我,我说什么也得回去给他过寿。”时和修看着很着急,眼睛不住地往官道上瞟,话说的飞快。 姜榆微微眯眼,她自己不得好,也不想别人如意,故意为难他道:“我成亲你都不来的吗?” “来啊,姑姑不是说了,你这回成亲盯着的人可多了,要好好准备,少说也得年后,到时候我再回来。” 姜榆使坏不成反被刺了一下,气鼓鼓地瞪他一眼。 “姑姑,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出发了。我带的人多,不用担心。”时和修匆匆与姜夫人说了一句,言罢,夹着马腹就往外驰去。 “哎……你这孩子!” 姜夫人没能把人喊住,眼看着人走远了,摇摇头,准备待会儿给兄长写封信回去。 等马车在府门口停稳,要下去时,姜夫人忽地“咦”了一声,道:“不对啊,你七舅姥爷不是前两年就去世了吗?” 姜榆先一步被丫鬟扶着下了马车,理着裙摆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呗。” . 姜榆被关在府里一个多月了,整日挑着成亲时要用的首饰,这么长时间下来早就烦了。 可是姜夫人非说她这次成亲不比上回,必须要格外隆重,逼着她反复做着这些无聊的事情。也是心有后怕,想磨磨她的性子,期间根本不准别人来探望。 这一日晨起时降了霜,姜榆懒懒地梳洗罢,又瞧见了那满桌的翡翠珠宝,皱着细眉绕了出去,跑到水上小亭看书去了。 丫鬟怕水上凉,给她送外衫时想着她发间颜色寡淡,特意多带了支垂着细长金线和珍珠的梨花步摇。 姜榆撑着下巴任由丫鬟给她戴上,有气无力道:“又没人看,装扮这么漂亮做什么?” “说不准今日姑爷就过来了呢。”丫鬟为讨她开心,特意称呼林旗为“姑爷”。 姜榆瞧她一眼,“他才不会来呢,他都一个月没来看我了,说不准早就变心了。” 丫鬟没接着安慰她,只是偷笑。 托她上一桩不作数的婚事的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与林旗少时定过了亲。 现在她重新变回了未嫁的姑娘,理所应当地要嫁与林旗,两家人又不加遮掩,大张旗鼓地筹备着婚事,既定的事情,哪能有不成的? 再说了,当初她“嫁”了人林旗都没放手,现在怎么可能变心。 姜榆瞅见丫鬟笑,脸上一臊,道:“不许笑。” 赶走了丫鬟,她一个人看了会儿书,依着美人靠赏会儿游鱼,不多时,前厅有嘈杂声音传来。 姜榆往前院看了看,觉得多半又是借故上门来套近乎的,没放在心上,支着下巴继续翻看手中书册。 隔了会儿,丫鬟匆匆跑来,还在折桥上时就高声道:“小姐,有人上门求亲来了!” 姜榆疑惑转头,哪来的人求亲?不是谁都知道她板上钉钉的是林旗的未来娘子了吗? “还不止一个!”丫鬟气喘吁吁的,拍着胸口顺了顺气,着急道,“一下子上门了三个,都是想与小姐你结亲的!” “三个?”姜榆惊得手中书都拿不稳了。 “嗯,夫人正头疼呢。” “都是哪家的?” 丫鬟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