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看似从容,细一瞧,那身子也是略僵直的。他一落座,那马氏便立马替他布菜。他瞧到她细白的皓腕上戴着金灿灿的饰物,那真真是富贵迷人眼。 大公子显得比往日要更沉默些,兀自埋头吃食。她只当是误会他饿了,各种菜夹的细致。 吃了一阵后,大公子端起了酒杯,举向弟媳妇。 那马氏也懂事,当即同举了杯回敬。 杯酒进肚,缓和了当下的尴尬。马氏惯会主动找话儿,问大公子且给夫君找了什么样儿的官职,大公子且回只能谋个没品的闲职。 那马氏脸色便不快了。她到底是成人了,知晓自己嫁了个没出息的二世祖。 伯媳话匣子打开后,自是不觉天色渐暗,烛油也是流了厚厚一层。 双吉摆着手儿求饶:“大哥,我喝不下了……” 那大公子淡淡揶揄:“往日里你可不是这般酒量的……” 他又娴熟地替她倒了酒,并将酒杯端自她唇前,不顾小妇人拒绝给强行喂下。 女子到底年少,被大公子捧高了酒量就有心要争个脸子,这几杯下肚登时就给灌得差不多了…… 他瞧她手软头晕,再无法坐得住,且将小妇人轻搂进了怀。“吉儿……我的好吉儿……” 他将脸轻轻地贴上了她的。在她未成失去理智前,他断不敢放肆。 双吉被那男人的胡渣扎得脸直往后缩,虽因酒而丧失行动能力,但是尚看得清楚这是她大伯。她为此而心惊:“大哥……你别这样……” 话迟钝无力,却是不知自己此刻生了怎样的风情! 大公子瞧在眼里听在耳里,浑身燥热渐升,一双平静清淡的眸色爬上点点欲念—— 他不是性冷,只是需得认对象! 就当双吉费力抬头看向大伯时,便觉自己身子一轻,她下意识伸出皓腕圈上他的脖子。 “你乏了,我带你下去歇息。” 哦…… 双吉点点头,那双勾人的大眼儿将闭未闭的。 一进得屋来,空气中便充斥着一股香甜之味,一丝丝地钻入鼻腔,多闻得两口身子便加剧乏力。 若说先前醉酒她还能走动,此时嗅入这味道便是动弹不得。 但是女子不知,她被男人轻柔地放在了榻上,便觉安心想进入梦乡。刚闭上眼没一会儿,只觉自己脑袋上被缠了物什。 她想伸手去拽,却是无力。又想睁眼,眼皮子更是沉如千斤。便近乎无意识低喃:“大伯……” 大公子替女子绑了发带遮了她眉眼,又闻得她呢喃,便站起了身,去扯了栓帐布的绳,掩了一室春光。 ** 二公子终究是后悔,临到头来又驾车返回,敲响了门。 出来的是哑奴,二公子急急说道:“我反悔了!你快去通知大哥!” 哑奴却是默默摇头,阻着二公子的路,任二公子百般强闯也进不得,最终是放弃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 双吉睡得不踏实,只感觉一张嘴在自己脸上啃着,她正待张嘴,一条带着酒气与淡淡薄荷味的舌头强势灌入腔内。 这是男人的味儿,霸道又不失温柔,强悍得不容她拒绝! 是谁…… 她想睁眼,面上一条红色丝带绑得紧紧地遮了视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