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果然是因为这个在生气。 呵,男人。 “你不喜欢我叫你哥哥啊?”钟黎好像很失望的样子,说:“那我以后不这样叫你了。” 傅闻深终于偏过头来看她,睫毛根根分明,眸色却幽邃难辨。 钟黎脸搁在他肩膀上,笑得十分可爱:“骗你的。” “别生气了,我以后只叫你哥哥行不行。” 她头往前凑,趴在傅闻深耳朵边上,拈着娇柔的嗓音:“哥哥~哥哥~” “消气了吗?”她问。 傅闻深还是不说话。 钟黎从椅子上起来:“不理我算了。” 手腕被人捉住,募地一拽,她又跌回去,屁股下面却不是坚硬的实木座椅,是傅闻深的腿。 她抬眸,傅闻深垂下眼睫,双眸掩在投落的阴影后,黑沉沉地看着她,好似有暗涌,蕴藏在她所触及不到的深处。 她细弱的腕骨被傅闻深握着,指腹有微微的粗粝感,搭在她细嫩的手腕内侧,皮肤下鲜活的脉搏正在跳动。 她微仰着头,脖颈上那颗小痣暴露在灯下。 左侧血管往里半寸,咽喉附近,脆弱又迷人的位置。 她坐在傅闻深腿上,也不着急起来,散散的调子问他:“你干嘛。” 深重的夜铺开静谧幽蓝,两人坐在室内温暖的光下,傅闻深静静盯了她片刻,松开手。 他神色沉静,嗓音也显得平和冷静,让人看不透情绪,只是这般清冷肃穆的样子,给她立下的规矩却很私人: “不准乱叫其他人。” “下不为例。” - 昔日一个小姐妹要结婚了,孟迎思前想后,还是跟钟黎说了这件事。 钟黎还没记起人,但听说她们曾经关系亲密,不假思索就答应。 她问孟迎有关这个小姐妹的事,孟迎挑了些典型事迹告诉她。 “星璨比我们小两岁,小时候被家里宠得像个小泼皮,喜欢什么都要抢,谁都得让着她,简直无法无天。只有你能治她,她就总喜欢向你发起挑战,谁知道吵着吵着,长大之后反而关系特别好。” 钟黎好奇:“她未婚夫是谁?” 孟迎简单给她介绍了一点两家的背景,顺嘴道:“跟你和傅闻深……” 说到一半反应过来及时改口,“——不一样,双方家里安排的,两个人交往了一年多,感情还不错,还是挺登对的。” 钟黎点点头,忧郁道:“那很好,不像我们,没有感情的破碎婚姻。” 今晚是婚礼前的最后一夜,赵星璨原本想办个盛大的告别单身party,但钟黎眼下的情况并不合适与太多旧朋友见面,那些塑料姐妹花说话没把门。 在她心里钟黎比那些人重要得多,干脆把party都省了,只请了少数几个关系铁、靠得住的姐妹一起到酒吧。 钟黎对亲近的人都很上心,为了这个小妹妹精挑细选了一份礼物,和孟迎一道去赴约。 刚到酒吧,她就被一个穿着小黑裙性感热辣的女孩冲过来一把抱住:“阿黎姐,想死你了!你还没想起我来吗?” 她去过医院一趟,当时钟黎对她一脸陌生,笑眯眯地答应等想起她就给她打电话,结果这阵子为了婚礼忙得脚不沾地,一通来自钟黎的电话都没接到。 钟黎哄人的话信手拈来:“虽然没有想起来,但我一看到你就觉得很亲近,知道你是很重要的人啊。” 孟迎: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哄我。”赵星璨哼哼,“不过你哄得我很舒服,原谅你了。” 孟迎事先再三叮嘱过,不要贸然跟钟黎说之前的事,今天来的都是真正的好朋友,大家都很配合。 只庆祝赵星璨结婚、惋惜她单身生涯的终结,喝酒玩闹,其他一概不提。 钟黎中间去洗手间,孟迎怕人多她不小心被撞着,陪着去了。 等两人回来,便发现剩下几个姐妹不知为何跟一帮人起了冲突。 那帮人男的居多,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乍眼看去每个人额头上都写了不务正业四个大字。 等领头的一过来——冤家路窄,是程宇伍。 因为那条朋友圈,程宇伍这几天遭到了数不清的耻笑,还被他爹教训了一通,心情正郁闷,见到钟黎顿时感觉自己又犯了太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