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遇这下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她,无奈笑道:“这么大的人怪小孩儿像什么样子,输就输了,再补些赌资给你便是。” 周书禾伸手接过银票,一本正经地挠了挠他掌心内侧,见他喉结微微一抖,这才心满意足地把银票叠起来收好,扬手叫来乳母把岁岁抱下去,殿内的宫女寺人们也跟着退下。 春叶就当自己没看到二人私下的互动,轻声念叨着不生气不生气,却还是觉得手里的金瓜子瞬间不香了。 她万万没想到,赢娘娘点儿钱,居然也能让她逮着机会搞暧昧。 事到如今,春叶已经非常清楚,在这段可以让大家齐齐整整一同掉脑袋的关系中,倘若有一个人是妄图染指的那一方,那便不是旁人,恰恰是她的娘娘。 对此,春叶选择尊重、祝福,并缓缓退下。 不一会儿,寝殿里就只剩下周、祁二人,周书禾确定四下无人,一把抱住祁遇,用脸蛋蹭了蹭他的肩膀:“你今早就来过一趟,怎么突然又过来了,是迫不及待又想见我了么?”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她这样直白地突袭,祁遇却还是感到紧张,肩膀以下的肌肉僵硬得像块石头,不过好在随着次数的累积,他渐渐能够在言语上应对一二。 “嗯,是有些正事……”祁遇面色微红,忍下心头不自在的羞赧,正色道。 虽然还是被稳稳拿捏,但总比第一次被她抱住时,梦游似的半个时辰吐不出一个字要好。 有进步。 周书禾趴在他肩头闷笑,笑着笑着不知怎的又被自己呛到了,祁遇连忙抬起手拍她的背,给她一下一下地顺气。 好半天,那惊天动地的咳嗽总算停了下来,周书禾抬起头来,面上被呛得通红一片,连眸子里都带着几分生理性的水意。 祁遇顿了顿,掌下的衣料实在太过单薄,把她肌肤上的温度都透到了他的掌心,烫得他想把手缩回去。 但是周书禾会不高兴的。 他这样想着,把手指蜷缩起来,指骨绷得紧紧的,却到底还是搂在她的肩背上,没有放开。 产子那日的危机虽然侥幸度过,但周书禾落下了一些病根,产后百日,她依旧易燥热,时不时就浑身盗汗,加之开春后天气转暖,便一日比一日穿得少。 太医说这是产后体虚,近期不要再怀孕,加之好生调养也就没事了。 怀孕是不可能再怀孕的,调理也在稳步进行,既然无甚大碍,周书禾便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祁遇如临大敌般,每日辰时前都要来趟揽芳阁,强迫她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并且盯着她把补药喝到一滴不剩才肯罢休。 喝完药后用蜜水漱口,再吃一颗酸酸甜甜的梅子糖,所有的苦涩都被压得再也尝不到。 周书禾偶尔也会抱怨,觉得祁遇把她当小孩子一样看管,但实际上,她非常非常喜欢现在的日子。 有好天气,有猫,有乖巧漂亮的岁岁,还有时时迁就着她、愿意回握住她的手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敌人 周书禾最后在祁遇肩窝里蹭了蹭, 坐直了身子。 “既然有正事就说吧,反正你是个没良心的,没有正事才不会想我呢。” 前半句说的还是真正事, 后半又在忍不住逗他。 祁遇无奈,只好认错, 再三保证以后除了辰时,别的时候只要有空闲也会来揽芳阁,还应下要给她带宫外最时兴的话本子、寻找失传的马吊谱, 以及每日清晨见面时,给她报告自己昨日的一日三餐——他要是没有好好吃饭, 便也没资格管教她周书禾喝药了。 签下这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后,祁遇终于被慷慨大方地饶过,能谈论起正事来。 “庄妃有太后娘娘护着, 那姓曹的我还没开始用刑,便被他抢先服毒自尽了, 所以直到今日,我才拿到庄妃买通他害你的实证。” 周书禾皱眉,缓缓道:“她对我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损伤,更何况比起证据,帝心才是许多事的关键,缓缓图之即可, 既然太后和皇帝都想护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