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也定然不是虚妄。” “一定会变好的。” 周书禾凝视着他的眼睛,心中突然又兴起一阵难耐的悸动。 “好啊,我相信你,”她凑过去,眼睛扑闪扑闪的,有细小的光芒在她瞳孔深处跳动,“但是你得亲亲我。” 秋夜似春朝,春情胜诗情。 到了后半夜,祁遇起身给她换下汗津津的中衣,周书禾由着他摆弄,只依稀记着好像还有个什么事儿,但她太困了,明日再说也该来得及。 她沉沉睡了过去。 * 第二日,太阳照常升起。 周书禾醒来的时候,她身上的中衣被人换了新的,床上的褥子也像是换过。 床头案上的花瓶里新插了一支海棠果,红色小果挤满了整个枝干,沉甸甸地坠下来,很像百姓家过年的时候会挂在门边的辣椒串。 她坐起来随手摘了一颗放进嘴里,果子汁水丰沛,吃起来酸酸甜甜,令人口齿生津。 祁遇轻手轻脚地进来,周书禾转头见是他,忙把手里的海棠果藏到身后。 祁遇走到她身前:“小禾,这果子是装饰用的,要吃也可以,总该先去洗洗。” 周书禾哼哼:“以前爬树摘果子的时候都是这样直接吃,就你穷讲究,还要教训我,烦得很。” 祁遇摸摸鼻子,妥协道:“我错了,可以吃。” 周书禾这才满意,又揪了两颗果子递给他:“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盈盈和梁广的婚事不是还得你在么?”她狐疑地看着他,“总不会是想让我醒来第一个看到你这么老土的理由吧。” “……” 祁遇小声嘟囔:“也不算很老土吧。” 周书禾瞠目结舌:“你认真的?” “不是,”祁遇连忙解释:“本来昨晚就已经出宫了,去监察院看了些文书,准备今早回府准备的。” “那赶紧去准备啊!”周书禾站起来,“这么大的事儿呢,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都不知道着急?” 祁遇抬头看她,眼底含着笑意,温声道:“盈盈说,我得找你讨一样东西,不然就不许我作为女方长辈,受梁将军送来的纳采礼。” “……” 周书禾一时卡壳。 “哦,是的,本来昨天带你过来就是要给你的,我……” 我色谷欠熏心,不小心给忘了。 这理由实在不好开口,周书禾老脸一红,讪讪说不出话来。 祁遇了然,自己走到隔间里早早备好的圆凳上坐下来,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或许是因为端正过了头,有时候,周书禾甚至会觉得在他的行、卧、坐、立里,都带着半分说不上的乖巧,让她的心中柔软又安定。 她打开锁扣,从八宝匣里拿出一顶白玉冠,缓步走到祁遇身前。 “我要给你带冠啦。” 祁遇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她:“好。” 这眼神跟昨夜看她时一样认真又专注,不知怎么的,周书禾被他盯得有些紧张,一时不察顺拐了两步:“要不……你闭上眼?” 祁遇“哦”了一声,乖乖闭眼。 正经的及冠礼是要先授缁布冠,次授以皮弁,最后再加爵弁,还要设赞冠、读祝词,大宾取字、拜见君长*。 只是……冠礼是士族的事。 既已为奴,不可行冠。 其实以祁遇如今的地位,便是越了古制也没什么,只是若真要大张旗鼓办个及冠礼,不仅不会得到祝福和风光,还无端惹人讥讽非议,实在没必要。 祁遇自己在这件事上是没有执念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