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的华人的圈子真的很小。各种同学会,同乡会一串,基本上大家都认识。 海外的华人圈子也真的很大。这几年的留学工作下来,原先一起奋斗过得华人同学或者工友,都走的走,回的回了。 在那顿充斥着眼泪和鼻涕的包子后的两年时间里,蓝天竟然慢慢成了我在巴黎唯二的两个挚友。还有一个林焘同学,他即是我的同乡也是我国内大学的学弟。他在我留学的第二年来到法国,自他到了法国就一直住在巴黎。我则不尽相同,我是在法国的一个小城市读的研究生,实习的时候才到的巴黎。所以在巴黎没就什么朋友。我又不喜社交,所以朋友圈也就一直没怎么扩大。我倒是落得清闲,正好多些时间研究菜谱。 朋友这东西,真的是到了需要的那一刻才方恨少啊,尤其是同性的朋友。 为啥我会有如此深刻地体会呢? 且听我缓缓道来。 记得那是个周五。我不喜社交,下了班也就早早回了自己租住的小公寓。整理整理各种文件,列一下周六的购物清单,写了一下下周的手账。然后就洗洗碗扫扫地,冲了个澡准备去美容睡觉了。 初秋的巴黎,早晚温差很大。虽说没到早穿棉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的地步,但是也近了。 是夜,我洗完澡穿了一件露脐白色宽松小体恤,一条红色刚齐臀的棉质短裤,前面还是荷叶边开口的。当然没有穿内衣了,这是常识,没人睡觉的时候还穿内衣。 那时将近午夜,我都已经爬进被窝了,才突然想到,今天有个可回收大件垃圾,需要扔到街上,等着明早6点的时候政府回收部来回收。 没办法,我又从被窝里爬出来,胡乱披了一个长款毛衣,穿着夹带拖就下楼去丢我那液压杆报废了的小吧台凳了。我下楼去把它送到政府制定的回收点,打卡开了单元楼门,坐上电梯,一切正常。 正当我以为自己可以安安心心睡觉的时候,我的钥匙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它打不开我的门。明明我刚才去的时候,再叁的确认过了,这是我家的钥匙啊!是的,喜剧就是这么爱我,让我心安理得把旧钥匙当成了新钥匙拿在了手里。 我上周刚换了新的门锁。这把旧钥匙自然是开不了这新锁的。怎样,我这运气是不是可中彩票了!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我身无分文,没带手机。那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太TM惨了。 好在还没到凌晨1点,我转身赶着去坐最后一班87路公交车,去找蓝天求救。 为什么找蓝天? 不是那时候我喜欢上了他,我那时也不知道他怎么看我的。我去找他是因为,住在小巴黎,并且我能凭记忆找到家门的人只有他一个。 当我披星戴月的赶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当时我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冷”!我哆嗦着站在他家楼道低下猛戳那个他家的电话应答按钮。按了好一会儿他才来应答。 “C’est?qui?”他没好气的问到。 “蓝天救命呀!”我带着哭腔的说到。 “……”等来的是一阵沉默。 “蓝天?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