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我们开始密集进行陷阱的布置。 野狐虽同狐妖一般具有法力,可有些妖狐的东西是碰不得的。简单来说,说狐妖神气对野狐来说是毒也不为过。最厉害的是,附在物品上的妖力并不会因血月的作用而消失,这也是为何血月来临前全族会卯尽全力来製作器具。 「血月当日我会带你躲在灵脉的保存之地,该处虽然是最危险的目标,却也是戒备最森严的地方。」边和我一起编织着不知名作用的网,时轻随口说道。「不过届时的我将不具备任何法力,你可要好好保护自己。另外,若我要你逃跑,你一定要听从我的话。」 「我知道。」关于他要我好好保护自己并逃走的谈话早就重复了不下几十次,可时轻似乎是真的很不放心我,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提醒我这件事。 「此外,今晚我恐怕无法和你共进晚餐。」他的表情变得有些犹豫。「你知道的,今天我例行要和她……」 「我知道,和沐曦约会。」我装作严肃的点点头。「映雪答应我今晚要带我去溜一圈,我不会有事的。」 「那便好。」时轻似乎也卸下了心中那块大石。「你……今晚早点休息。」 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隐忍压抑,可我却听不出掺杂在其中的究竟是什么。 「剩下的收尾我来做吧,你可以休息了。」时轻自然地接过我手中的绳子,开始打结。 「我还可以帮忙……」我伸手欲抢回来,手却意外被拉了过去。「你要干什么!」 他扣住我的手腕,扣得很紧,可动作却十分温柔。接着他将我的手翻了个面,使手心朝上。经过这几日密集训练,我的掌心布满了细小的疤痕,甚至些微红肿。「你看,都磨破皮了,还说想帮什么忙。」 「想帮上忙,受伤是不可避免的嘛……」我想狡辩,可他完全不领情。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才有力气上战场。」他与我对视,接着坚定地摇了摇头。「这几日,你努力过头了。」 「不努力的话,要怎么帮上你的忙呢?」其实我更怕的是要是我在哪一刻松懈让人觉得应该要保护我,可能就会被时轻无情丢下山。 他陷入了很难得的沉默。 屋内突然变得很静很静,是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的安静。 我被窒息般的气氛包裹着,心脏却如脱韁野马般鼓动。 「别累坏自己了。」到了最后,他只轻轻说了这句。「大家都有看见你的努力,这便足够了。」 就这样,晚餐之前的我们便在这尷尬的气氛当中分开来了。 § 「哎呀,其实时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你吧,别太放到心上啦。」当我和映雪匯合之后,她马上就我的疑问给出了答案。「你别看时轻那样,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我知道的。」我苦笑了声,努力跟上女子轻快的步伐。「不过你不是很反对他与我接触吗?」 「之前吧,现在看到你们处得这么好,他还主动留你下来,我就觉得没问题了。」映雪耸了耸肩。「何况他都烙印你了,说对你没好感定是假的。」 「那时其实是迫不得已──」 「如果他对你没有好感,他定是会直接放你去死的。」女子停下脚步,使我差点便撞上她看似单薄的背。「白笙羽,我能很确定告诉你时轻喜欢你。」 接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喔,心里都爱得对方死死的,可是两边都犹豫不决,若即若离。这样看着你们真的很累欸。」 我不忍告诉她其实我已经表白过了。 「白笙羽,你的缺点就是对于感情太过没自信。这几日你拼命和我学剑,会议及陷阱准备什么都掺一脚,所有事都全力以赴,这就是你对于感情没把握的表现。」她转头看我,眼神像道利刃直把我看穿。「对自己有自信些,相信无论怎样的你,时轻都会喜欢的。」 「可是我──」我眼神飘移。我深知眼前还有个沐曦在,要是自己做得不比沐曦好,似乎有没资格站在时轻身边。 一隻手拍上我的肩。「放宽心,该你的就是你的,别怕啦。」 接着她拉起我的手,离开道路。「走吧,我带你见见一位友人。」 我们往狐之境的更深处走去,直到她停在一栋简单的小木屋前。除此之外,我还隐隐约约听见了好听的琴音。「跟着我,别丢了。」 她推开门,门后竟不是我认知中的屋内模样。而是一间三面都绘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