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舌尖撬开他的唇,继续深入。 回忆补全了之前所失去的破洞,却发觉至今我与他之间留下多少遗憾。太晚确认的心意及各种无法避免的突发意外让我知道,要是现在不把握,或许之后再也不会有机会。 我对那柔软的唇又吮又吸,带出的唾液很快便濡湿了两人的唇。刚才处于震惊中的时轻也渐渐进入状况,坏心眼地用舌头攻了回来。两人急促呼吸交错,隔着薄薄衣料紧贴的肌肤相互传达着有力的心跳。我被禁錮在安稳的怀抱中,气息全数被他佔有。 以前我曾说过我寧愿嫁给路边的一隻狐狸,现在看来我的立旗还真成功了。 一结束这个差点让人溺毙的吻,我赶紧大口吸气。「呼……没想到你还挺行的嘛。」 「这样算有对付到我了吗?」时轻喘了几下,再度恢復平静,可脸上的红晕并未完全消去。 「我想想喔,就第一次深吻算满意了吧。」话说我的初吻该从上辈子开始算还是这辈子啊? 「之后还有机会的。」他牵起我的手,往狐之境深处走去。 不知不觉,我们来到当年的那个练剑场。之前来这里时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很烦,可现在还挺有些怀旧情怀的。果然恢復记忆前后就是不一样。「之前我练剑时,你都在那边偷看我。」 「嗯,你很努力,而且进步很快。」我看见他又瞥了装着旧剑的柜子一眼,可这次并没有拿出来。「现在的狐之境不再安全,甚至一两天就会有小型袭击。」 「你是说被莫名黑化的狐妖吗?」我想起前阵子燕石稟报的事情。 「嗯,奇异的黑雾──又该说黑泥与野狐进攻狐之境,不停折损着狐妖的兵力。」经他一提醒,我才忆起刚才路上所看见的狐妖少了许多。「我们怀疑这又是野狐找来的新型攻击,可并没有证据,而且黑雾甚至连野狐都攻击吞噬。」 「然后野狐就也化为黑雾吗?」我突然想起在山下时那个不详的梦。 时轻低头严肃看着我半晌,然后轻轻点头。「是的。」 「儘管我会用尽全力来保护你,可你还是得学些防身术。」他朝武器架一点。「有什么擅长的武器吗?」 「我有这个。」与那些长剑弓箭的古代兵器不同,我从包包掏出了手枪。「时代不同了。」 我听见他轻笑了声,彷彿我说了什么笑话。「好,那这段跳过。」 温暖的手包覆住我拿着枪的双手,却在下一秒对准他自己。「那接下来,我要教你──杀死我的方法。」 我被他的动作吓着想松手,可他的力气却让我动不了。而时轻的眼神看起来也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我不幸被污泥污染,你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杀了我。」 「头、颈、心脏,这三个部位与人类相同,都是致命弱点。」时轻每讲一个部位,就将枪口移到那里。「最后,还有一个办法。」 枪口再次抵上他的胸口。「如果怕不好瞄准的话,只要你在心中默念五次我的名字后开枪并打中胸口范围,我必死无疑。」 他的笑容一样平和,宛如初春的阳光。「这是,只有狐嫁才有资格动手的方法。」 下一瞬,山摇地动。 时轻眼中闪过一丝紧张,拉起我的手便往山下跑。 「这就是你说的袭击吗?」我边努力跟上他的脚步,不忘开口确认。 「是,现在每天都有。」时轻转头瞥了我一眼。「你的枪法还不错吧?」 「好得很。」我信心满满告诉他,换来了安心的微笑。我想自己应该是被他认可了。 我紧跟着时轻回湖边回防,一边检查着手枪。还好刚才保险没开,不然我家狐狸可能今天就因为我手抖而掛了。不过他没事做这么危险的事干嘛啦! 当我回过神,我才看见一片黑影正铺天盖地要袭击我。 唰!一道锋利的白光闪过,将黑影劈成两半。时轻手上拿着已经展开的摺扇,看了我一眼。「别恍神,尽量到后面去躲。」 好啦,恍神的确是我的错。 于此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