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那样抱着一个茶壶暖手。 等他走到自己前面的时候,甄钰娇滴滴一喊:“微庭。” 亲昵的一喊,顾微庭发冷的身子顿时发热发麻,连骨头缝都热热麻麻的,他转过头盯住甄钰长达半分钟,当着甄钰的面不敢露出一丝慌乱,他压住嗓子,问:“叫我,可有事?” 甄钰做出疑惑的表情,下一刻莫名其妙笑了,腔调有点俏皮:“我没叫顾老师,老师您耳朵不好,听错了吧。” 顾微庭目不瞬看着甄钰的脸,在肚子里斟酌及判断甄钰说的话是真是假,他觉着甄钰和山海经里记载的讹兽一样,长着和兔子一样无辜的神态,可会走心境,嘴里满是谎话,乌溜溜的眼珠子里也闪烁出贪婪的颜色,一不小心就会受骗,最后受骗者心还是甘愿的。 他很坚定自己没有听错,那就是甄钰在撒谎,于是向前一步走,话很轻,说:“你方才叫我名字了。”这是第二次,甄钰于言语之间挑逗他。 “刚才我说的是洋文等待,是w—a—i—t—i—n—g。” 甄钰耸耸两个肩头,柔声分辨并逐个字母拼了一遍waiting这个洋文单词。 “昨日顾老师介绍自己只介绍了自己的姓,未说名,我并不十分清楚老师的名字。今日才知道原来老师叫……顾waiting?” 甄钰蓄意拖长尾腔,眼珠一翻,含着盈盈春波的眼在顾微庭身上溜转。 谐音戏人耳!顾微庭心头一挤,背脸回避春波,心里魆魆想。 顾微庭不出声,甄钰眉毛挑起,带着一团花香与沐浴乳的香气挨近他。 甄钰挨的近,两人只有半臂之距,顾微庭闻到能越数武的香味,一时动了眼里火,脑袋麻麻茶茶的。不同于西洋女人身上让人胸膈少快的香水味,甄钰的香味殊别,似能温脾胃,荣养血脉的藕花香。 “不过我正好有事找顾老师,检讨书我写好了,下次不会旷课了。”甄钰将写好的检讨书与鬓边的花都塞进他口袋里。 顾微庭吃的是洋货,身胚结实,在她的眼睛里头就是一座肉屏风,不管是面貌还是身胚,生得实属不赖,比之哥哥顾玄斋,更能吸异性的喜欢。 甄钰觉得他真人比照片好看,聪明亦糊涂,比起常走风月,见多了嘴脸与人情的顾玄斋更容易欺骗。 嫰凉的指梢轻轻划过手背,顾微庭腕中无力,险些打碎暖手的茶壶,甄钰手疾眼快,不经过同意便拿走茶壶,半扬起小脸毫不在乎地笑了:“茶凉了,我帮老师泡一壶新茶。我泡茶技术实属不赖,老师若有空可以与顾大少爷一齐来寻我吃茶。You?are?a?teacher.I?am?a?student.So,不收茶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