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毕竟你是我兄弟嘛....” 心里嘀咕着,怎么哄骗容语给他当妹妹。 昨夜规划得头头是道,如今人到了眼前,他反而不敢开口,怕容语不高兴。 小眼神东躲西藏,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 容语只当他介意自己女子身份,反倒不好多留,一面起身吩咐, “你且好好休息,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王桓眼巴巴趴在软塌,欲言又止,想留她,又担心她公务繁忙,最后嘀咕道,“说好再来看我,莫要食言。” 容语大手一挥,往外面走,“我什么时候失信过。” 容语当即回了宫,欲去养心殿回禀,听闻皇帝去了甄娘娘宫里,又折了出来。 甄娘娘是新封的贵嫔,便是端午那夜,容语救下性命那位宫妃,她如今得了宠,心里对容语感激涕零,私下托福儿赏赐了好些贵重之物。 容语不用侍奉皇帝,干脆悄悄翻墙来到了东宫。 恢弘的正殿灯火通明,却是空荡荡的,无一人伺候。 沿着熟悉的甬道来到东配殿书房,头顶的五色宫灯,摇落一地斑驳的光影。 透过一排雕窗隐约望见书房长案后坐着一人,他身着月白的宽衫,腰间系带松松垮垮,大有放浪形骸之迹,视线一点点往上挪,只见朱承安手里拧着一酒壶,几乎是不要命地往喉咙里灌。 容语吃了一惊。 印象里朱承安温文尔雅,遇谁都是三分笑,鲜少见他情绪这般外露。 容语抬手掀开珠帘,一步一步来到他身侧。 朱承安已喝得微醺,听到脚步声,也不抬头,将案头折子拂开,伏在案上,语气带着几分戾气, “都出去,我不需要人伺候,滚......” 通红的眼底交织着求而不得的失落与身不由己的苦楚,修长的手指冷白如玉,一点点往外伸,最后够到案沿,紧紧拽着,将头埋在书册上,痛苦地轻咽。 “殿下.....”容语在他身侧跪了下来。 朱承安身子狠狠一震,以为耳朵出现了幻听,不可置信侧眸,确信是她,人像是被钉住似的,一动不动。 容语从未见他这般失魂落魄,由衷担心,“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何故推迟婚事?是皇后娘娘说了什么吗?您有难处尽管告诉我,我一定帮您,您相信我,我可以的....” 朱承安痴痴望着她,眼底如蒙了一层雾,她神情分明真切,可每一个字落在他耳郭,如同针扎。 朱承安心头绞痛,想起那日在戏台前,他们个个口口声声说她是心上人,谢堰横在她身前替她挡刀,王桓不惜性命为她调兵遣将,许鹤仪口诛笔伐替她撑场,甚至连朱赟也以死相逼为她求情。 唯独他,孤零零的立在风口,什么都做不了。 她所有的冲锋陷阵,所有的隐忍让步,都是为了他。 他反而成了她被人拿捏的软肋。 朱承安恨自己生在帝王家,有那么一瞬,他在想,这个太子不要也罢,宫中不是久留之地,只要容语应允,他携她离开这是非之地,去封地当一闲散王爷也很是不错。 可是,朱靖安答应吗?端王答应吗? 他是嫡皇子,怀璧有罪,不争也得争。 借口战端推迟婚事,是他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任性的事。 他从未与任何人商议,果不其然,漫天的折子堆在他案头,字里行间皆是不解与劝谏,他不想听,这一次,他想从心......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