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画轴被动过,顷刻便明白过来。 容语脑子里跟塞了一团棉花似的, 那盏灯笼为谢堰所赠? 他赠个灯笼作甚? 容语暗暗啧了一声,哦,想起来了,他先赠灯笼,后去李府提亲。 当真是个滴水不漏的人。 都说了那件事不用在意.... 罢了,她都已拒绝婚事,想必他已明白,那件事就过去了。 容语很快将念头从脑海拂去,与他擦肩而过,径直往外走,“既无他事,我便回去了....” “丢了吗?” 身后传来谢堰暗哑的嗓音,似天际拉扯的云丝。 容语顿住脚步,“啊?” 她茫然地回过头,却见谢堰目如冷玉,直勾勾盯着她。 容语恍觉谢堰是在问,那灯笼是否被她丢了。 “哦,没有!”她嘿嘿一笑,很有底气道,“被太子殿下一眼瞧上,转赠给他了...” 谢堰一张俊脸从未这么黑过..... ........ 翌日午后,王晖从内阁出来,往东宫来寻朱承安。 朱承安正与礼部几位老臣议事,王晖也未打搅,只透过门缝往殿内望了一眼,将刘吉叫去了侧室茶间。 小内使均被挥退,茶间只他二人。 刘吉恭敬地行了个礼, “王相有何吩咐?” 王晖昨夜一宿没睡,脸色并不好看,只低声道,“殿下是否打算命人彻查秀水村一案?” “正是,”刘吉颔首,看了一眼王晖,见他神色不虞,“怎么,王相有异议?” 王晖深深望着他,抿唇片刻,侧身靠近他耳郭,“这件事不能查...” 刘吉一震,他何等人物,很快就猜到王晖与这件事有关,他脸色顷刻白了下来。 王晖在他面前也不避讳,忧心忡忡道,“这是谢堰拿来对付我的把柄,倘若被谢堰追查下去,不仅是我,东宫也不保。” 刘吉虽不明白这件事为何会牵扯东宫,但看王晖神色前所未有凝重,也知一个不小心怕是灭顶之灾,他心头沉沉,“王相有何应对之策?” 王晖望着窗外王桓手植的梧桐,寒声道,“为今之计,唯有釜底抽薪,杀了谢堰!” 刘吉眼底闪过一抹震惊,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 “不瞒王相,近来谢堰步步紧逼,我也一直在琢磨该如何以绝后患。” 王晖闻言神色一亮,侧眸看他,“刘公公这是有法子了?” 刘吉犹豫了片刻,踌躇道,“确实有个不成熟的念头,不过若真要施行,怕是得要殿下出手,可我又担心殿下不会答应。” “不会的,谢堰不除,殿下位子坐不稳,殿下不会犹豫。” 刘吉苦笑,“我不是担心谢堰,是担心殿下舍不得对容语下手。” 王晖登时一惊,“什么意思,怎么牵扯到了容语?” 刘吉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道, “王相,我耳目得知,年前凤鸣坡一战,容语差点阵亡,是谢堰千里迢迢奔去救她,不仅如此,孤男寡女在洞穴里处了一夜,您说,能做出什么事来!” 王晖眼底惊色迭起,“什么?孤男寡女?” 刘吉幽幽一笑,“王相没想到吧,咱们这位容公公其实是位姑娘....”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