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惦牵。 可一样的问题,从他口中问出来却是完全不同的。 那时,他手还在覆,开口口吻却认真,询问她何姑的药自觉效用如何,施霓指尖抓紧被衾,只好缩着点了点头。 他面上一本正经,再问,“姑姑当时如何教的手法,你上心都一一记牢了没?” “记,记得的。” “姑姑那时说,叫我也虚心学会。” 闻言,施霓眼睛倏忽睁大了些,水光漉漉的无措,“姑姑当时不明情况,将军别在意。” “不学,怎么疏通……气血?” 这短短一句话,不知他是不是故意,出声语速很慢,语调也异样得发沉。 施霓坚持着不教,任霍厌如何哄,她都抿嘴执拗地不肯。 实在没辙,霍厌眯眸喘了下,而后捏住她的下巴,勾唇说:“行,那就换个方式通。” …… “姑娘?在想什么呢突然愣了神。” 阿降再唤一声,终于将施霓出离的思绪唤了回来,而后者却是心惊未定,半响没平复回话。 阿降又困疑看过来,目光打量了两眼,又道:“这屋子没开窗,姑娘是不是热了,怎脸忽的红得这样厉害,阿降这就去开窗透透气。” 施霓没拦,见人绕过悬屏走出内室,她这才松了松绷紧的脊背,而后伸手按住胸口,意欲压住杂乱无章的心率脉冲。 阖眼见,她脑海里依旧是那重闪而过的画面。 将军埋头践行另外的方式,直至很久很久,他终于抬头,施霓恍惚地看清在他唇角上,竟沾带有明显的晶莹。 他眸底浓鸷成一片,幽幽吐出两字,“通了。” …… 伶贵人费了番心思,终于打通了北宸殿外的值守太监,叫其把她自己亲自做的芋泥酥,不着痕迹地摆到圣上午间歇神的茶案上。 这糕点曾得过梁帝的亲口夸誉,如今食点一入口,轻易便能辨出是谁的手艺来。 当下,梁帝咀嚼动作一顿,后又眯眸垂下眼来,带着审视。 见状,候在一旁的太监立刻上前半步,伏身恭声开口。 “陛下,香云堂的娘娘日日来送这茶点,先前奴才们怕惹陛下不喜,次次都回拒不敢收,却不想今日在门口当差的是个不懂事的新手,他没经过什么事,一时受不住娘娘的求,糊涂着就把点心给收下了,我发现后本想着撤下来,可还未来得及动作,陛下就下朝回来了……” 说完,他脑袋静默低垂,候等着梁帝的反应。 却见梁帝将手里的半块糕点继续慢条斯理地吃完,而后没什么语气起伏地开口,“她日日都来?” “日日都来。宫中人人都知,娘娘为了讨陛下欢心近日正在苦习舞蹈,一日不曾有过耽误,饶是如此,娘娘这点心也未曾怠慢地落下过一日,就盼着能在陛下案牍劳形的间隙,叫陛下手边就能寻到添腹的茶点。” 说完,半响没见梁帝表态,小太监忙恭敬垂下头,生怕自己话多有失。 正忐忑着,梁帝终是出了声,“阵仗摆得这么大,若寡人不去看,倒显得是不近人情了。” 闻言,小太监忙回说:“陛下向来宽厚,和娘娘又素有情分在,娘娘这般也是对陛下的在意,更何况娘娘生辰宴下的请帖,半月前便已派给后宫的诸位小主和京中的夫人贵女们了,这盛大场面,到时定是需陛下去露露面的。” 话落,梁帝定睛打量下来,看着眼前的小太监,忽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看着倒是眼生。” 小太监并未抬头,当下答话道,“回禀陛下,奴才常生。” “常生,可是张公公的新徒弟?” 对方恭敬更甚,“正是。” “倒是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