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洗,对施霓来说多少还是艰难做不到,也实难放开。 好在,霍厌并没有逼得紧,用的回旋方式也叫她可以接受。 只是,他的存在感到底还是太强,即使只是沉默在旁,全程一言不发,施霓也觉得难以忽视,总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于是她动作慌着不由加快,将衣服除尽后,忙拿着布帕从手臂开始一一擦拭。 “不用急,慢慢来。” 霍厌忽的轻声提醒,叫施霓怔愣地忙回了下头,却见他原地纹丝未动,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态。 那他怎么知道…… 施霓默默回头,擦洗的动作继续,只是到底是放缓了些速度,方才一心求快,她臂上的肌肤都被擦得发红了。 可才将心头张慌平复,又听他不紧不慢地补了后话,“素来品赏雅趣,只求精,不求速。” 品赏。听他这样形容,施霓不由眼睫轻动,腿间更是不自觉地合了合。 终于完毕,施霓全程绷紧一口气,松懈下来后就只觉得好累,好累。 当下她只着了轻薄里衣和一件浅鹅黄色的薄纱罗衫,可却没有力气再动,她抬眼看了下衣架上搭着的外套,却不想穿。 今日,她穿着这件衣服风风火火,爬墙登高地直忙碌了一整日,所以衣衫上面不免沾汗又染了尘,实在是不算干净,所以施霓略微犹豫后,还是直接放弃,只着单衣出声唤了声霍厌。 “将军,我……好了。” 他转身,冲她笑了下,而后目光往下移,又丝毫不避讳地在她身上停了停。 她为他的所属,显然,这已是他心中早已既定的事实。 “这么爱干净,那我需不需要也洗一洗?” 施霓确实认真想了,可之后却是摇了摇头,她认真回他的话说,“桶里的水不够了,也,也不太方便。” “既然不方便,那暂且委屈霓霓了。” 说完,霍厌迈步直往前走了两步,而后把人轻松打横抱起,转身便奔往内室。 将人放落床上,他覆身过来,而后提腕直接拉住细带准备扯落。 “将军……”施霓有所推拒。 霍厌顿了下,面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善解人意。 而后点头说:“不想?那穿着倒也可。” 话落,霍厌克制地收了手,抬眼间便迎上施霓当下正分外困疑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控诉说,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好说话? 不过当下没给施霓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他很快又补了后半句,“这样无妨。只是裙摆……要委屈霓霓稍微撩开些。” 什么好说话,好商量,统统都是假象! 当霍厌将她的衣衫一丝不苟地整拾服帖,而后不过瞬间,就直接伸手拉起她的裙尾一角,这回他动作带着急,丝毫不讲君子雅正。 已撩到腹上……这叫稍稍?稍稍? 施霓后知后觉地只觉一阵凉,在他的审视之下,这样不规不矩的只着略微穿戴,简直比直接解了衣服还要羞耻双倍不止。 …… 霍厌出宫时,已经到寅时。 不过他没有直接回将军府,而是直接策马疾驰去了城郊。 这是他的惯用手段,每次和施霓私下见过面,为了以防万一,他都会去城外演练场上露面,假意巡视一番。 如此,他回府后便可直言自己一夜未归的缘由,是临近在外歇下,不然实在不好解释。 先前他一个人住的时候,还能三言两语地在手下面前糊弄过去,他视下威戾又常施鞭策,故而很少有人会不怕他,更没有敢多嘴追问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