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善觉得这样可能不敬,可在心里偷偷为将军的神武钦佩一下,也不会有人窥知到。 不过,以后还是要更小心些啊,夫人来这一次,后面也免不了常来。 …… 尚在温存的二人,并不知荆善刚刚帮他们解了一次“危机”。 此刻施霓已经将衣服换回原来那件,又心有余悸地把轻薄蝉衣收好叠整,想着明日再清洗上面的酒气。 之后从缀梅屏风出来,看着将军还在,又扭头瞅了眼窗外,浓黑的天幕,这个时辰该是过子时了吧。 于是犹豫着,施霓轻声问道:“将军今晚要留?” 霍厌没立刻回,反而直接躺上她的榻,用行动替代言语,来前他便已沐过浴,现在盖了她的香衾倒不怕被她嫌。 施霓见状,倒是没什么意见,她多嘴问一句也是因为担心自己身子未净,和将军同枕又难免会搂搂抱抱,如此恐又重蹈覆辙,把将军惹得闷苦不痛快。 那待会自己老实一点不粘人了吧,施霓心里这样打算,于是褪了鞋袜,只着中衣躺在他身边。 可是才刚落枕,将军便覆过来要亲,施霓眨眼茫然了瞬,毕竟她都打算要守规矩些,不去招惹,可她能管住自个,却管不了将军。 她抬起两根如葱手指,轻戳在他肩膀上小声提醒着:“还,还未干净彻底。” 上次是第一日,这回到了第七天,却未完全爽利。 想想之前她来月事总没个规律,不过自从吃了何姑独研的药,这几月便都赶在了月初,可经期确实有所延长,大致是还在调理的过程,没有真的稳定。 这个对她而言只是稍微麻烦了些,可将军……却着实受了辛苦。 她也不忍心,小声补了句,“需再等一两日。” 他握住她的手指,语气很平,但也夹着些情绪,“知道。” 说话着,神色闪过几分哀怨,不过只一瞬。之后他低身下来亲了亲她的额头,而施霓自觉搂上他的脖颈,乖顺回吻,他那点怨气瞬间便全没了。 良久才分开,施霓雾眼朦胧,喘息着抬眸,就看霍厌眼中带着明显微餍又痴贪的靡色,她大概有点看懂其中的深然意味,将军受罪,可他却是甘愿受这份罪的。 他抬手,指腹磨了下她唇峰,轻吐一声,“这般的娇。” 说的,是嘴唇?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施霓目光避开些,想躲他的手却没躲开,于是轻声嗔了句,“喂将军吃了一壶酒,将军是醉了?” “喂?” 霍厌思量着施霓当下的用词,一时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控制不住地沉声一笑,眼底也愈发暗沉,他说,“本将军第一次被人这么喂,滋味不错,可吃着却不像是酒香,更像奶……” 完整的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施霓捂嘴直接堵了个干净,抬眼,就见人姑娘气嗔嗔地眼睛瞪着,像是他再敢说一个字,舌头都得给他拔了。 真凶啊。不过这气势一看就是强撑下来的,也不知晓自己这脸红成了个什么样子,就这样还想给人威慑?是想挨阵猛亲还差不多。 看着那双含气的美眸,霍厌的确觉得口干了,方才那壶酒没管用,反而烧得他难受。 这时候,就觉她闪晶晶的唇,怎么看着就那么甜诱。 醉意有点上来,不过也只是一点。 他抬手,指腹按在她唇峰上,脑海里訇然涌上了个十分恶劣的想法,怕她不依。 这么个樱桃小口,怎么容呢? …… 煦丽清和的一个早晨,程夫人拿着宫里柔妃娘娘的邀贴进了宫,其实这一趟她早该来的,只是先前头疾总犯,便没了那些精力,之后辞花节也都没有出席。 眼下身子调养过来,她心里捉摸着,该是要为自己那看着不解风情的儿子上上心了。 她从塬壁回来只是暂住,夫君的墓在北,她自不会长久留于京城,此番如此周折一趟,除去走动走动亲戚,主要目的还是想帮序淮在京中择一闺秀,成全一段姻缘。 她挑来挑去,最中意的还是宁乐公主殿下,正好柔妃也有此意,便想不如认真面谈一回将事情给定下。 其实原本她也没这么急,可自从上次在序淮脖颈上发现了一处女子的胭脂唇痕后,她便心惊着有过注意,结果昨日又有新发现,自己那向来孤高又不喜人近的儿子,脖上竟是多了处咬印。 往男君明处上暧昧,这该是多大胆,多厉害的姑娘才会做得出此事啊! 又想序淮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