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那种圆滑世故的心里,更多的是直来直去,不留任何情面。 这夫妻二人,真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 “安总说笑,聊些日常罢了。” 安隅又笑了笑,此番视线落在身旁男人伸手,纤柔的掌心攀附上他的臂弯,不动神色狠狠捏着,隔着两层衣物,徐绍寒都能觉这人指尖及其锋利。 如此思来,晚间回去又有事情做了。 猫爪子,定期该剪。 “原以为我先生是个花名在外,让人津津乐道的,不曾想我今儿也有这番殊荣,莫不是拖你的福?”这话,她问的是徐绍寒。 瞧瞧,夫妻间浅然询问,好似在聊家常。 却将蒋之林的话又变了个味道。 明里暗里将徐绍寒拉下水,当了回搅屎棍。 偏生徐绍寒也不是个好惹的,伸手将自家臂弯上作威作福的爪子拉下来勾在臂弯上,不温不淡望向蒋之林笑道;“蒋董可要给我正名,不然,晚上回去是要大闹天宫的。” 他顺着安隅的话下来,夫妻二人左右攻击,将蒋之林怼的哑口无言。 只得赔着笑脸道;“玩笑,玩笑,徐太太可莫要为难徐董。” 安隅闻言,伸手一巴掌落在徐绍寒肩膀上,带着夫妻间的风情万种,娇嗔道;“看在蒋董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徐绍寒闻言,笑逐颜开,望向蒋董,频频道谢。 也确实感谢,得亏与蒋之林,否则,当真是难的见安隅有如此娇嗔的一面。 她聪敏吗? 自是万般聪敏。 人分三六九等,若论个体,她与蒋之林必然不再一个段位上。 但言谈之间,进退得宜,用夫妻之间的小情趣逼得人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去。 过分吗? 并不,想必蒋之林的哑巴吃黄连,旁人更爱看的是这位大财阀与妻子的相处模式。 男子浅笑嫣然间配合着自家妻子演戏。 这个圈子里,见多了貌合神离的夫妻。 可眼睛骗不了人。 徐绍寒望向安隅时,眉眼间的笑意都是弯弯的。 好看,又迷人。 她在闹,他在笑。 若说婚姻之美,倒也算是之一。 夫妻间不和传言,在此时,似是不攻自破。 更为让人惊颤的是,旁人传闻徐董手段狠厉,不为他人做嫁衣。 而今日,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甘愿伏低做小配合自家太太演戏。 何其宠溺? 这晚,有些人是一唱一和,显尽了夫妻默契。 有些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本安隅是个最不喜这种明明不喜却还要逢场作戏的场合,可今日,这人着实是不识相。 宴会厅众人视线落在这方,带着打量,更多的是暗暗嗔叹这赵家继女当真也是个中好手。 此等尤物,怎就婚前暗声不响? 让徐绍寒给找到了。 事情过去,安隅寻了个借口脱离了徐绍寒身旁,欲要寻一处清净之地呆着,临出圈子,才见唐思和站在一旁笑意悠悠望向她。 二者四目相对,浅笑悠然。 那一眼,别有深意。 旁人只觉安隅清冷淡漠,但他知晓,这个女子站在法庭上是如何除唇枪舌剑舌战群如的。 而赵家人,谁能说她们不惊叹? 言谈之间,进退得宜。 浅笑嫣然间,英气逼人,娇嗔时不显刻意。 如此人,当真是他们认识那个冷淡寡漠的安隅? 众人不免怀疑。 角落里,安隅端着一杯清酒站在一旁,将自己隐在黑暗处。 窗外,是一方用木槿做成的花篱。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舜华,便是木槿花。 这种朝开幕落的花,闻不到花香,但南方庭院里,多喜欢用它来做花篱。 她视线落在木槿枝干上,忽而响起,安家祖宅的篱笆外,也种了好些许木槿树。 每到盛夏时节,总是格外招惹蜜蜂。 恍惚间想起,心底似是被一股子哀伤的情绪给笼罩开来。 令人忧愁。 正低迷着,一旁有声响悠悠传来;“不曾想赵家继女如此天姿国色,也难怪本家人不喜欢。 “此话何说?” “继女太过出色自是会盖过嫡女,若不打压,往后岂不是要爬到赵书颜头上去了,这些年,只怕是没少受赵家人摧残,见她同老太太言语那姿态,便知晓。” 声响由远而近,安隅眉眼间寒霜微微隆起。 更甚是做好了,对方见到她是那惊愕的容颜。 却不曾想,身后玻璃门传来声响。 手机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