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叹了口气,简短的几个字在嘴里绕了又绕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无奈折中道;“你让守夜佣人上来下。” 徐先生站在门口,稍有担忧,拧了拧门锁,见反锁着,这才道;“同我说也一样,听话。” 她此生,只同胡穗说过如此话语,但她的母亲并未给她任何帮助,此时,即便是对象转换,安隅依旧是开不了口。 “怎么了?宝贝儿,”徐先生离门板又近了一寸。 这一声宝贝儿,喊的徐太太心肝都颤了。 午夜时分,一场乌龙闹剧在夜幕中拉开帷幕,何其让人为难。 “我、、、、、、、”素来能说会道咄咄逼人的安大律师结巴了。 “我、、、、、大姨妈来了,”一鼓作气一咬牙抱着上断头台的想法,道出了原由。 只是,此话说出口,良久都未曾有声响,徐先生站在门口,抿唇笑了笑,但这笑啊!他可不敢让人听见,不然、又该挠他了。 片刻,徐太太听闻关门声。 三五分钟过后,卫生间门被敲响,安隅起身开门,徐先生递进来的,除了卫生用品之外,还有干净的衣物。 有那么一瞬间,徐太太的心窝子被这个细心的男人给暖了半分。 “谢谢,”她低垂首掩去眼帘深意,轻轻言语。 “傻姑娘,”徐先生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话语间带着浓浓的宠溺。 周让与谢呈时常说,徐先生对徐太太是极好的,一个身价万贯的大财阀,他或许有足够的金钱满足你的物质需求,但若是让他花时间去与你牵手共建和谐生活,大抵是难的。 可徐先生做到了,这个男人,每日下班归家,首要任务是喂饱自家爱人,其次、是处理工作上的遗留问题。 一个成熟的工作体系,时间规律早已深入骨髓,一众秘书办成员的工作时间更甚是随着徐董改变而改变的。 徐先生工作时间的改变,众人怎会不知? 私底下总是少不了聊上两句,某日,先生应酬,周让出来抽烟之际,同叶城说起此事,后者笑睨了他一眼,那一眼啊!带着悠悠深意。 他追问,后者故作高深不言语。 直至某日,徐董到点下班,他因有要事做报告,便随着一起走了,哪知晓,这人不是回家,而是去了超市。 那是他从业多年来,第一次在超市给老板做报告。 何其惊悚。 片刻,徐太太在卫生间换好衣物出来,正见徐先生弯腰将床单被套都扒了下来,许是被单够长,男人在手间卷了几下团成一团才扔到一旁沙上。 本是有些窘迫的徐太太此时更是羞愧了。 徐先生夜半三更伸手将床单被套都换了,不可能是因为闲得没事儿干,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是、床单也被大姨妈临幸了。 她迈步过去,红着一张娇艳欲滴的脸面欲要前去帮忙,男人见此,话语低低浅浅开口;“无碍、我来。” 言罢,男人望了眼梳妆台,在接着道;“生姜红糖水,去喝了。” 安隅伸出去的手缓缓缩回来,望了眼低头正在铺床单的徐先生,张了张嘴,千言万语终究是未曾言语出来。 第一次,只是觉得温暖。 这一次,万般感动。 凌晨一点的卧室,被灯光照的异常亮堂,徐先生弯身立于床边,游走四边伸手将皱褶的床单铺整齐。 男人高大的身子突然间弯身而下,且还是低头认认真真的做着这等生活琐碎细事,说不感动,是假的。 他时而是商场上心狠手辣的大财阀,时而是一个有些男孩儿气息的小青年。 他会因心中有气故意耍手段阴你,也会因看见一只丑猫而高声呼唤你。 这一切,都是他。 他的好,他的坏,他的多面性,在此刻,异常清明。 安隅想,许是手中这杯生姜红茶雾气太过浓郁,雾了她的眼,不然怎会稍有些看不清来时的路呢? 怎会对这场婚姻的本质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呢? 正想着,徐先生话语声响起;“喝完早点睡。” 说完,徐先生伸手将沙上的床单被套抱在怀间欲要离开,而安隅,明晃晃的看见了床单上的那抹猩红。 见此,女子微微侧首,稍有些难以直视。 绯红的面庞在亮堂的卧室里异常明显。 徐先生见此,低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