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不仅仅是一个客客气气的称呼,更多的是这个晚辈在某件事情上对自己的认可。 徐绍寒告知晚间与安隅回赵家吃饭之事。 赵波在那侧,似是稍有激动,连连道好。 电话结束,徐绍寒唤来叶城,让他告知徐黛备礼,一番吩咐结束,才稍有疲倦靠在椅子上。 出于商人的角度,赵家,他必定是要去的。 但出于丈夫的角度,他将这件事情的选择权交给自家爱人。 看似只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却与徐氏集团利益所挂钩。 徐绍寒此举无疑是将公司利益交由到自家爱人手上,让她来定生死。 旁人不知,谢呈知,众位老总知。 良久,谢呈望着靠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的男人道;“我原以为你不会去。” 闻言,徐绍寒仅是闭着眼眸笑了笑,高深莫测,让人摸不透。 良久,当谢呈以为他不会言语时,男人轻轻开口,虚无缥缈;“沈清若让你去弄死谁,你会权衡利弊之后在去做决定吗?” 一番浅问,不轻不重,却也是最好的答案。 若真心喜欢一个人,做任何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 简言之,他将徐氏集团的利益交由安隅做决定,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如果她最终与你背道而驰呢?”如果安隅与你不是站在一条线上的,那你还会将公司利益交给她做决定? 谢呈旁的没听说,就单单是安隅无情无义便从开始听到现在。 这个业界第一的悍妇出了名的不讲人情,也正因如此,才能稳坐第一的宝座。 “如果想要驯服一条猛虎,就要冒着流血丧命的风险,我输得起,”男人一席话,言简意赅担又万分有力量,在他眼中,安隅是猛虎,从一开始,他便做好了会流血丧命的准备。 但最终结果只有一条,便是驯服她。 既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又何惧道路艰辛呢? 他输得起,多有分量的四个字啊! 这个男人,有着傲人的身家和不可一世的资本,他的身后,是整个总统府。 可与戴王冠必承其重,他这一路走来,既要保证公司利益又要站在制高点稳住徐家命脉并非易事。 这个素来心狠手辣小心翼翼的男人今日说出如此不可一世的话语。 让跟了他多年的谢呈一度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你输不起,”他说,无情反驳,接着道;“你身后是整个总统府,倘若大哥上位,你需要用无数的金钱去稳固那个位置堆出一个金字塔,若是你输了,输的便是徐家人的一生。” 现实总是无情而又残酷的。 旁人只看光鲜亮丽,唯有自己才能看见内里的艰辛与不易。 徐绍寒,看似是整个z国最富有的男人,可也是整个z国最输不起的男人。 “人嘛、总该为自己活一次,”他似是丝毫不介意谢呈这番话语,依旧是悠哉靠在座椅上。 面上的轻松自在,是多年不曾见到过的。 他从不怕输,又怎会惧怕这未曾生的事情呢? 谢呈话语止在此处,未在言语,转身离开。 只是心底的担忧却不曾减下半分。 前段事情,那个因码头事件焦头烂额的徐绍寒不见了,许是那件事情并未有多深的影响。 可明明、华慕岩那边还在被人摁住咽喉,似是难以喘息。 这夜间,安隅与徐绍寒回赵家,二人相携进门,身后叶城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而来。 胡穗似是早已候着,见人来,笑眯眯的迎了上来,一番嘘寒问暖的话语此时早已烂熟于心。 说着无心,听者只觉恶寒。 “来就来罢,回自家吃饭还需提什么东西,”胡穗说着,轻嗔了眼安隅,似是在嗔怪她不懂事。 安隅虽不喜自家母亲,但在外人面前,不至于太过分,而胡穗似是知晓这一点,拼了命的在她跟前演什么母女情深,真真是叫人难受。 “晚辈的一点心意,”徐绍寒浅浅开口。 一个商场大佬,一个市井夫人,安隅来了兴致,想看看这二人到底谁的嘴皮子更加厉害。 胡穗坐在对面沙上,笑眯眯的给二人递来一杯清茶,徐绍寒伸手将安隅跟前的杯子往外推了半分,温声道;“安安不适合茶水,白开水便好。” 例假期间少饮茶,徐先生始终谨记医生教导。 胡穗被徐绍寒这一举动弄的有些蒙圈,即便如此,这人还是反应极快的命人给换了杯白开水。 佣人才将白开水递过来,屋外门铃声响起。 ------题外话------ 完、 手机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