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答,一字真言。 时刻防范。 徐启政许是摸出了眼前这姑娘心底的防范,伸手端起茶杯喝了口清茶,润了润嗓子,在道;“你与赵市长关系如何?” 安隅稍有震楞,约莫有些摸出了徐启政的话锋,探出了今日这人在百忙之中将自己请来是为何。 思及此、她伸手紧了紧手中杯子。 “不如何,”她直言。 多年来混迹官场打惯了官腔的人突然被自家儿媳的直白弄的有些言语不下去,端起杯子轻啄了口清茶,掩去了内心的动荡。 安隅坐在对面,背脊挺拔,多年来的摧残没有让这个女孩子便成一个懦弱的人,相反的,她在众人的摧残中越长越茁壮。 徐启政并非是个闲来无事有时间跟儿媳妇儿唠家长的人。 安隅的直来直去颇有几分油盐不进的味道。 他未曾转弯,直言开口;“天家儿媳,顾大局识大体是基本素养。” 轰隆一声,安隅内心一道闷雷闪过。 她恍惚明白了,她今日为何会这般荣幸的被请进了总统府。 “劳烦您告诉我,我哪里不识大体顾大局了?” 她是在外拈花惹草抹黑徐家名声了?还是干了什么非法勾当了? 徐启政这番话,很难不让安隅窝火。 “骆检察长也好,赵市长也罢在某种角度上来说都属于徐家的人,你现在与他们为敌,将他们推上高台,这便是你的顾大局识大体?” 牵一而动全身,这二人都是徐家培养出来的人,自古帝王之位多的是人觊觎,倘若手中没有强悍的部队,怎能在深谙的海底遨游? 如今、安隅动骆长军与赵波,无疑是在动徐家的筋骨。 若只是闹闹便罢了,可若是上纲上线,警告是小。 出手阻拦是大。 今日将她喊过来,到底还是看在是自家人的份上。 否则,以徐启政的手段,一句话吩咐下去,便能将局面扭转。 骆长军也好,赵波也罢,暂且动不得。 他不会为了儿女情长私人感情将自己的筋骨折两根。 换句话来说,安隅也不行。 安隅闻言,内心的冷笑在瞬间泛滥上脸面。 “有所求才会顾大局识大体,”我无欲无求只想弄死骆雨风让骆家人付出代价,顾什么大局?识什么大体? 见徐启政未言,她在道:“还是说您觉得我应该委屈自己来成全您?””是成全国家建业,“徐启政纠正她的话语。 安隅依吗? 自是不依。 她道行不如眼前这个千年狐狸身后,但也不至于毫无反击之力。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您儿媳,是徐家人,您让自家人受尽委屈去成全旁人,难道这是您的为官之道?” 徐启政在此前,未曾直面过伶牙俐齿安隅。 更甚是未曾体会过这人的能说会道。 今日、倒也算是见识了一番。 心里不悦之余倒也觉得徐绍寒是个有眼光的。 “在大是大非面前,个人利益都得让道,”他伸手,将茶盖缓缓扣在茶杯上,动作稍重。 面上表情多了分严肃。 上位者,惯于掌控一切。 眼前安隅的一言一行无疑是在挑衅他的权威。 若温平此时在身旁,定然会对这个敢直接跟总统叫板的女子多了一份敬畏。 哗啦,安隅起身,居高临下望着眼前这个站在顶尖金字塔的一国总统,周身气势是那般盛气凌人。 冷怒的目光火苗蹭蹭蹭的往上冒。 “我以为父母长辈应当是会向着晚辈的,您今日开口便是为我着想,但做出的事情确实是让人难以接受。” 这世间,敢在徐启政面前怒目圆睁哗啦起身的人,不多。 几乎没有。 而安隅,今日有这个胆子。 徐启政悠悠放下手中杯子,靠在沙上看着这个咄咄逼人的儿媳妇儿。 嘴角不常见的冷笑蔓延开来。 “难以接受也得接受。” “我徐家不允许子女不顾家族利益。” 徐家子女,自幼被教导要以家族为重,徐绍寒也好,徐洛微也罢,都如此。 而他忘了,安隅不是赵家人,更不是徐家人。 “我只做我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旁人的利益,与我无关。” “徐家门不好入,”入了徐家门便是徐家人,不顾大局的事情,不能生。 “我宁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