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有人恩将仇报吗? 有。 有人忘恩负义吗? 也有。 那些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人往往都有一大特点,那便是愚蠢。 这夜,首都下了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洋洋洒洒的飘下来,不足以湿了地面,但到底是带着些许阴凉之气。 此时,四环外的平房里,传来一阵稳当的敲门声。 “是谁?”屋内,传来中年妇女的询问声。 屋外,无人答应。 但敲门声未停。 此景,若是生在午夜深巷,只怕会引人遐想。 可这日,来往皆有人走动,便也显得平常了些。 屋内女子迈步过来,伸手打开门。 乍一入眼,见门口站这位妆容精致一身名牌的女子时,稍有些愣怔。 心想,这人只怕是敲错门了。 “你找谁?”她问,话语轻微。 “找你,”女子答,干脆利落。 “小姐怕不是找错人了,”中年女子稍有疑惑。 “我找张莲,你便是了?” “您找我何事?” “更深露重,您确定要我站在这里说?”她开口问,面色平静。 叫人看不出半分端倪。 张莲微微侧身,将人让了进去。 灯光下,她才彻底看清这人面貌。 这个在豪门伺候了多年的中年女子,就仅此一眼便认出了来者何人。 这人,便是徐家三小姐徐子矜。 “三小姐今日来,有何贵干?”张莲的话语,将正在打量这间屋子的徐子矜打断。 她未曾回应她的话语,只是视线从简陋的摆件中缓缓移到另一处,方桌上,放着一方木质相框,相框里是一家三口,现如今,只剩一人。 “从高高在上的市长家里搬来如此地方,那落差,张妈也受得了?”徐子矜问,话语轻飘飘的,带着悠悠之意。 “我本就是贫苦之人,现如今,不过是归其本宗罢了,三小姐莫要同我说笑了。” 由俭入奢也好,由奢入俭也罢,都与她无关,她在市长家里是当佣人的,又不是做什么豪门阔太的。 哪来落差一说? 徐子矜闻言,笑了笑,迈步过去,站在方桌前,蔼蔼目光盯着那张全家福的照片看了些许时候,而后伸手指尖微微擦过玻璃。 毫无尘埃。 由此可见主人的用心与疼爱之处。 “三小姐今日来,怕不是来参观我的住处的吧。” “你儿子的病本该好转的,可为何又突然恶化了呢?”徐子矜突兀开腔,打断了女子的话语。 后者闻言,稍有惊愕。 “大夫说是来回转院引起的综合症,”她开口,嗓音稍显的有些异样。 她话语尚未落地,徐子矜一声冷笑响起:“如此说辞你也信?” “三小姐hi什么意思?”她问。 “有人要你儿子的命,你连这点察觉都没有吗?”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份单子落在那张全家福跟前,话语冷冷带着致命的打击:“有人暗中给你儿子换了药。” “不可能,”张莲在身后一阵惊喊。 那人给她安排的是最好的医院,用的药都是国外进口的。 怎会有换药一说。 “你一个女佣,住的起一天一万多的icu?用的起国外进口的好药?若非身后财主突然收手,你儿子至于如此快速的便撒手人寰?” 话语出口,张莲面上的惊愕猛然收住,她望着徐子矜,带着些许的防备之心。 不请自来,能有几个是好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