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戎刘边境守将,胆子也太大了吧,这种事情他们朝廷里就没人管么。”师弋闻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遂皱眉问道。 “管?老弟你有所不知,这种事情在戎刘国内简直稀松平常,我行商二十五年,戎刘边境守将,这么多年换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哪一人任上都会派人出来劫掠,早已见怪不怪了。这还不算什么,官匪虽然偶尔出来劫掠,但是并不频繁,最可怕的还是戎刘大族中蓄养的马匪,他们不仅装备精良,而且纪律严明,如果被他们缀上,才真是要完呢。”商仲谋说着又对师弋解释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戎刘只有楚国五分之一大小,人口甚至不及楚国一省,他们公族怎么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劫掠楚国商人?楚国国内怎么能容忍他们如此放肆。”和师弋同车的老者一直在旁边照顾孙女,听到商仲谋的话,也忍不住出言问道。 “楚国朝廷怎么想的,谁知道呢。我只知道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尤其是近几十年间,反而有些愈演愈烈。近日来,楚国与戎刘不谐,想来二位也多有耳闻吧,其实原因说来也简单,楚国地处内陆,虽然幅员辽阔,却不产盐,楚国国内食盐多是从戎刘运来,谁让戎刘临海呢。原本戎刘与楚国有协议,戎刘不会劫掠官运盐队,但是最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戎刘撕毁协约,去年不仅公然劫掠盐队,而且致使运盐主管当朝驸马丧命。楚国朝廷至今没有什么表示,不过如今楚国国内盐价飙升堪比黄金,反倒促使更多楚国商人铤而走险,去往戎刘走私食盐。”听到老者提起楚国朝廷,商仲谋神色有些不屑,不过还是解释了下去。 师弋听完商仲谋的话语,感觉事情实在有些吊诡。这戎刘国,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简直就是一副亡国之相。 荒谬的是戎刘已经享有二百年国祚,虽然一直在作死,楚国也没有把他怎么样,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不过,师弋看过史书,他知道楚国一开始,也不是像现在这么怂的,近百年内,楚国曾三次对戎刘用兵,但是最后都因为主将病逝而不了了之。想到这里,师弋本能的觉得,这应该是萧参合的手笔,甚至现在回想起来,楚国近四十年间换了五位皇帝,感觉也和萧家脱不开关系。不然很难解释,萧参合在戎刘国内,那堪比皇帝的威望,这样一想,戎刘国为何如此肆无忌惮,似乎也说得通了。 师弋不禁感慨,修真者对于普通人而言,简直堪比神佛,哪怕是享有一国,坐拥天下的皇帝,在他们面前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的存在。 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师弋去往戎刘国的决心,他站起身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笑着对商仲谋说道:“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如今行程已然过半,要不两日就要到站了,前面纵是有猛虎挡道,如今也要闯一闯。对了,商老板,我这马车昨夜让那官匪给毁了,我自己倒是无碍,只是这里老人孩子的,烦请帮我们匀一辆车来。”M.dd-NeNg.cOm